悻的鬆開她,揉著脹痛的頜骨不說話。
小樣兒!小秀不爽的別過頭,想把還纏在腳踝上大包的帶子解開,“糟糕了……”她試著動一動,然後馬上按住腳閉氣。
鄭煊有不好的預感,問:“你腳怎麼了?”
小秀緊張的晃開頰側的頭髮:“腳折了……”
他望她一眼:“你神經是不是太粗了點?光顧著揍人,自己的腳有沒有受傷不知道啊?”
“喂,我這是為了替誰出頭啊?”小秀老委屈了,撇嘴瞪他。
鄭煊忍不住數落道:“既然知道報警,幹嘛還要逞匹夫之勇?你一個女孩子敵得過這些大男人嗎?他們狗急跳牆起來你招架得了嗎?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到底是在幫忙還是添亂?”
“嘿?平時你不是一棒子打不出半個屁麼?咋訓起人來啪啪的剎不住車呀?”這死人妖簡直不懂何為知恩圖報,居然拿在家教訓鄭炻那套擠兌她,天理昭彰,哪位路過的大神趕緊收了他吧!
鄭煊無語,雙手往她腋下一插把她攙起,小秀嚇得倒吸一口氣,不小心吸入幾片飄雪岔進氣管嗆得她咳了咳,傷腳一觸地立刻感到一股鑽心的疼,身子一軟又要坐下去,鄭煊眼疾手快操過她攔腰抱起。
“咳咳……你,你要做什麼?咳……”害怕掉落的小秀下意識攀上他的肩膀,緊緊箍住他的脖子。
鄭煊挑挑眉尾:“送你去醫院。”
“不行!警察沒回來,咱得看著這倆臭小子。”
由於兩人捱得近,她說話時噴出的熱氣直接撲在他臉上,嘴邊,淡淡的聞到咖啡醇香的味道,他斜睨她:“到車上等。”這女人不見黃河心不死,犟驢一頭。
小秀無異議,總不能一直給他這樣抱著吧,有礙觀瞻那是其次,重點是他單薄的腰板太靠不住,細胳膊細腿的把她摔了咋整?她不想“二度傷害”。
妥協,衝他點點頭,鄭煊轉身要走,“哎、哎……我的包!”小秀朝地上的大包努努下巴。
鄭煊繼續睨她,過了一小會稍稍彎腰,小秀伸手勾起帶子,他馬上蹙眉:“包裡裝了什麼東西,比你還重。”怪不得一下把一七尺男兒砸趴下了。
“幾套換洗衣服,零食啥的。”
“你離家出走啊?”
“誒?你怎麼知道?”
“……”他翻眼,“你多大了還跟家裡鬧這彆扭?”
“他大哥,‘離家出走’是一種意識形態,所以,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你滴,知道?”她諄諄教誨道。
“……”
兩人一邊你一句我一句的嘮嗑,一邊走到了車旁,然後又合作愉快她開門,他把她放進車裡,趁警察還沒回來的空擋,他輕輕捧起她的腿擱在自己膝蓋上,準備脫了鞋檢視傷勢。
小秀死咬後牙槽,渾身僵硬微微的打顫,鄭煊掀了掀眼皮:“痛就喊出來,沒人會笑你。”
“嘿嘿……沒事兒,過去我受過比這更重的傷。”小秀憋出了一額頭的細汗,但嘴上卻說得輕鬆。
鄭煊看她這樣沒吱聲,一把揭開了她的白棉襪,露出腫得像大饅頭似的腳踝:“還好,只是崴到了,估計沒斷。”
小秀張著嘴小口小口吐氣,“老天爺照應,我包裡有噴霧,你幫我拿出來。”
鄭煊有點意外:“這種東西你隨身攜帶?”
“嗯,有時候上教練那兒,如果碰巧遇到有孩子受傷,可以臨時處理一下,算是以前留下的職業習慣吧。”
找到噴霧,鄭煊遞給她,她熟門熟路的嘶嘶噴了一圈,痛楚得到緩和,她略顯蒼白的臉色紅潤了些,他沉聲:“……為什麼放棄籃球?”
小秀眼神一黯:“要你管。”
沒多久逮到剩餘兩個路霸的民警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