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準備返回哈巴羅夫斯克的事宜。對於郭守雲來說,七人集團地出獄同樣不是什麼好訊息,他必須儘快回到哈巴羅夫斯克,以免出現不必要地意外。
“在哪輛車上?”躲在波拉尼諾夫撐開的傘下,郭守雲快步走到停車場上,他掃了一眼停在周圍地各色車輛,隨口問道。
“那輛黑色的伏爾加,”波拉尼諾夫隨手一指,說道。
“把傘給我,我自己過去。”郭守雲點點頭,從秘書的手中接過傘柄,而後快步朝不遠處那輛黑色的伏爾加轎車走去。
作為實際控制遠東的當家人,郭守雲知道,克留奇科夫等人出獄之後,必然會同自己產生很大的矛盾衝突,不要忘了,當初事件生的時候,他也是在其中參過一腳的,而且他當時的站位角度,似乎與七人集團的立場相悖。只不過,郭守雲想不到的是,這些人這麼快就會找到自己的頭上,而自己的老岳父,現在顯然已經同這些人站在一起了。===
老式的伏爾加轎車裡空間很小,不過幸好的是,車裡除了維克托與司機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人,因此,給郭守雲保留的那份空間還是很寬敞的。
“看不出來,你倒很會收買人心啊,”看著自己的女婿坐進車裡,維克托縮縮肩膀,整個身子都蜷縮在車椅靠背之內,面無表情的說道,“不過,將這份推心置腹的恩情浪費在幾個死人的身上,你難道就不覺的是一種浪費嗎?”
“嘿嘿,是嗎?”郭守雲將雨傘扔在車外,隨手帶上車門,而後一邊整理著沾溼的襯衣,一邊笑道,“我可不這麼看。對我來說,任何人付出的任何一種感情都不可能會浪費掉,有付出總會有收穫嘛,死人或許無法接受我這種推心置腹的安慰,可畢竟出席葬禮的都是活人,入土的人看不到的東西,他們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維克托扭過頭,看著窗外那些正在排隊等車計程車兵,語氣平淡的說道,“不過類似這樣的表演,你每天都在做,難道就不覺得累嗎?”
“哈,你這老頭真有意思,”郭守雲笑了,他朝老岳父的身邊湊了湊,說道,“要真說起來,我的表演與你老的技術可差得多了,你老表演了幾十年都不覺得累,為什麼我就必須覺得累呢?”
“呵呵,這話說的雖然不中聽,倒也算是事實,”維克托也笑出聲來,他轉過頭,看著眼前笑意盎然的年輕人,說道,“不過呵呵,你可以把這看成是忠告,也可以看作是恫嚇,總而言之,我要告訴你,我走的這條路並不是那麼容易趟的,你要想走,就必須做好一種準備,那就是隨時準備接受淒涼的下場。我在莫斯科的權力場上打拼了一輩子,到最後,身邊除了一個妮娜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什麼親人了,呵呵,毫不客氣的說,到死那一天,我可能兩個送終的人都沒有。難道你真的希望自己有這樣一種未來嗎?”
“你這老頭”郭守雲一臉驚愕,他困惑不解的看著自己的老岳父,問道,“今天這是怎麼啦?怎麼忽然想起跟我討論人生了?”
“也許是看了這場葬禮的緣故吧,”維克托微微一笑,隨口說道,“想想,再過幾個月,我自己也要和這些年輕人一樣躺進墳墓了,難道這樣的景象,還不值得我好好感慨一番嗎?”
“可我考慮著,你大老遠的從列寧格勒趕過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做這番感慨的吧?”郭守雲皺眉說道,“我懷疑,你說這番話的背後,不知道是不是潛藏著什麼樣的陰謀,嗯,肯定是這樣,你這老頭在跟我玩心理戰”
“亞佐夫要見你,”不等對方把話說完,維克托突然轉開話題,他面色一整,口吻嚴肅的說道。
“見我?為什麼?”郭守雲一怔,隨即問道。
“我能給你的答案,就是一個不知道。”維克托聳聳肩說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