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立起身子,退了一步問道。
“很遠的地方,要做十來個小時的飛機。所以只能讓高齊先去接你出來。平白無故的讓那小子佔了一個先機,可惜了……”江簡瞥了一下嘴巴,像一個失去像一個被人奪走棒棒糖的孩子。刀玉看著這模樣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啊!我得打一個電話。等我一會兒。”江簡揚眉大手在刀玉的肩頭拍了一下,莞爾一笑大步向著涼臺走去。刀玉沒有說什麼,回頭進了洗手間梳洗去了。
刀玉洗漱完了走出來,看著江簡點了一根菸在倚在涼臺的窗臺上打電話,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昨天一夜大雪翩然而至,低溫驟然而降,窗臺上的玻璃門上形成了一層水霧,霧化了他的身影和眉目。刀玉凝下眉頭,轉過身進屋換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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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助浪之波(6) 。。。
待刀玉換好了衣服走出來,江簡正好揉著脖子從涼臺上走進來,邊走邊解開身上的大衣搭在沙發背上說道,“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鐵馬,脖子都硬了。借你的沙發來補眠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江簡開始脫自己的鞋子。
“喂,江簡,要睡回家睡啊。你別以為你坐著鐵馬回來了,就是王子了。我謝謝你對我的幫助,但是請你不要太過分了。”刀玉看著這人悠然自得的模樣,一下子煩躁了起來。
“玉兒,我的確不是你的王子,我只是一個因為擔心你而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趕來的男人。”看著刀玉欲言又止地模樣,江簡翹起嘴角,“再說,我現在是你的擔保人。你要是亂跑了,公安局會直接找我的。我得對你負責,不是?”
“什麼?”刀玉翹起了自己的鳳目,江簡看著這雙眼睛眉眼有上揚了幾分。“不是高齊帶我出來的麼?要負責也得是他負責啊。”
“他是我委託的律師,明白了嗎?”
“那你把我送回牢裡去吧!我可受不起你的監護。”刀玉瞪了一眼江簡說道。
江簡聞言皺起了眉毛,只穿著襪子踩在木地板上走向刀玉,勾起她的下巴,聲色凌厲,“傻話!再回去關在那個牢房裡。就算是我多管閒事了,那樣你就真的舒坦了?刀玉,這句話你也聽過吧,‘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是女的,就更不應該吃這種苦。”刀玉聞言埋下眼皮眼神微斂。回想過去那焦慮,莫名,恐懼,絕望的三天。她似乎覺得是三年那麼漫長。無辜的陷入一場陰謀,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那是一種絕望的無助,還有不甘和被人質疑屈辱……
江簡咧一口白牙似笑非笑,陽光把他的眸子的顏色灼淡了一些變成了棕色,“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給我打電話的人是朱珠,願意幫你的人是我。所以你無須有負擔,我護著你只是我願意。那張諫上天入地我也給你找出來還你清白。”江簡說完翹著眉毛看著刀玉,似乎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刀玉開口想要說什麼,其實她是害怕招惹江簡的,開始不屑,後來是不敢。這樣感覺似乎越開越強烈。剛才看著他一身風霜站在門外的時候,自己的血液和淚水都暗自在沸騰,那種情緒除去感動應該還有信任。這種信任,也許就是在錄音室看著他認真的眼神時就開始的吧,所以剛才紅眼眶了,但是卻不敢讓他看見。刀玉看著陽光下那雙眸子中淡淡的血絲和若隱若現的疲憊。過了一會兒,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快十二點了,才低低開口,“江簡,謝謝你。你吃了午餐再睡吧。”
江簡默默地笑了起來,“不用了,我眯一會。那個叫張諫的你別擔心,有訊息他們會告訴我的。”刀玉點了點頭,江簡莞爾一笑就倒在了沙發上眯上了眼睛。刀玉起身進屋給他拿了一床被子替他蓋上,他呼吸已經均勻綿長。
江簡睡得還算踏實,老實說他實在是太累了。朱珠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紐約,當地時間的凌晨2點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