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天咱們怎麼著也得不醉不歸了啊。反正今天你也不能洞房,就這麼定了啊,到時候可別磨嘰……”江簡壞壞跟著這麼一說,陳紹陽本來笑得挺燦爛的嘴角立刻微微一垂,桃花眼也不桃花了,狠狠地斜睨江簡一眼。看來被踩在痛處,難得一向好風度的陳狐狸也生氣了,“你小子今天皮子有點癢了,是不?”刀玉也覺得此人太惡劣,又好氣又好笑得拍了一下他的肩頭。站在一旁一直不言語的鐘真也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喲,怎麼都不進去了,杵這幹嘛?大家都等著恭喜你們二位新婚燕爾呢啊。”正好周子墨出門來找鍾真,看見了這個場面。
“這廝在說你的壞話呢啊。說你給大家帶了個不好的頭。人家鍾真挺著肚子還跟著你一桌桌的敬酒呢。我怎麼又學起你來了。這小子不懂咱們男人的辛苦,哥哥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陳紹陽拍了拍周子墨的肩頭牽著林妙往裡走。
“嘿嘿!哥哥,陳二哥那是陷害啊。我怎麼能說你呢?”江簡看著白衣黑褲內斂俊雅的周子墨,咧著嘴笑得幾分無辜。對於周子墨他還是比較忌諱的,接著貧嘴說道,“不信你可以問問嫂子啊。我就是約陳二今天喝酒來著,反正他今晚也不能洞房了,難得今天又是他新婚,不如喝個痛快。誰知道他老人家就生氣了……”
周子墨聽了沒說什麼,反而有意思的翹了翹自己濃眉。看著眼前正掩嘴而笑的鐘真,他立刻邁開大步走到她面前牽著她的手,凝眉微翹,唇邊彎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慢慢地說道,“阿簡!以前陳邵陽也這樣笑話過我來著,結果你看他今天比我還不象話。林妙都快生了才把老婆娶回家。所以,你也要當心啊……”
一個很特別的酒會,人不多,加起來也不過十幾人。穿梭於其中的都是主人的至親友人。大院裡的那幾個難兄難弟除了劉飛揚帶著老婆在外度假,其他的都到齊了。壽星準媽媽自然不能喝酒助興,拿著一杯橙汁坐在沙發上聽著江簡美妙的琴聲。那是她指定江簡彈的胎教曲。
刀玉坐在林妙身邊仔細地聽著江簡指下旋律優雅,溫婉盪漾的《藍色多瑙河》。看著江簡坐在白色的鋼琴前專注的眼神,優雅的身姿和流暢的長指,刀玉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你家江小簡這模樣挺迷人的。”林妙摸著自己的肚子緩緩說道。“很久以前,也是在他們的一個聚會上,我也曾聽他彈過一首曲子。當時大為吃驚。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壞得囂張的江簡能把一首曲子彈得那麼傷感,那麼細膩。多一份太假,少一分又不夠,他拿捏得太妥當。真是不簡單,不像是江簡,倒像另一個讓人……”
“你說得太對了。我每一次看他彈琴都會有一種感覺,說不清楚是熟悉還是陌生。”刀玉看著臺上那個專注的男人若有所思地說道,低頭喝了一口手裡的香檳。
“哦!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林妙略帶驚訝看中刀玉,“我以為你已經很瞭解他了才對。”刀玉笑了笑開始思考著這個問題,這時鐘真拿著一盤水果走了過來,遞給林妙後微笑著坐在二人身邊。
“上個月我公公生日,江家二老都來了。薛阿姨跟我打聽你的事情。”鍾真淡淡地笑看著刀玉,“這兩年阿簡把你們倆感情的事處理得很低調。薛阿姨說江簡從沒跟主動向他們提起過你,但有人提你他也從來不會否認,踏踏實實地跟你在一起。江家人都知道你的存在,前兩年不管不問的,可能拿不準江簡的態度。現在打聽起來,怕是他們家老爺子著急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了許久,加上最近看了一部讓人心情沉重的小說。終於下了決定,不下大力折騰這兩個孩子了,後面一溫情為主。改點小折騰吧。不過有些情節在一開始寫文的時候就想好的,特別是結區域性分。呵呵,哎呀,這還沒寫到結局,不知道我怎麼就激動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