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的呼吸很輕,沈芸諾瞪大眼,察覺他的手慢慢滑入她衣衫,粗糙的指腹滑過她肌膚,激得她身子一顫,眼淚簌簌往下落,滴在他捂著她嘴的手上。
“別哭。”
裴徵不明白自己怎麼了,心裡空虛得厲害,迫切的想要做點什麼,在院門口站了許久,不知進屋如何面對她,思索間,察覺到光影逼近,不知為何,他就伸出手,拉著她,堵住了她的嘴,甚至忘記了呼吸。
聽出是他的聲音,沈芸諾哭得更厲害了,伸手抱他,心底蔓延著無邊的恐懼,這一刻,心才安穩下來。
“別哭。”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手下的動作慢了下來,漸漸,呼吸變得厚重,手覆上一方渾圓,呼吸一滯,撩起她的衣衫,蹲下身去。
屋裡的燭火若隱若滅,沈芸諾睜著眼,忘記了掙扎,身子燙得厲害,他的手時而重時而輕,“裴徵……”開口,聲音哽咽沙啞,嚇得她捂住了嘴,隨後,溼熱的唇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身上,身子一陣酥軟,軟了下去。
裴徵拖起她的身子,將她壓在門上,沉根沒入,疼得沈芸諾哭了出來,跟前的裴徵察覺不到她的哭喊,強自再次沉入,兩人一年多沒親熱了,沈芸諾全身都疼。
雨勢越來越大,蓋住了她的呼吸聲,尖叫聲,以及低若蚊吟的求饒聲。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沈芸諾像被車輪碾壓過似的,艱難的撐起身子,頭昏昏沉沉地厲害,張嘴叫了聲小洛,聽著自己的聲音,情不自禁的紅了臉,身上的衣衫是新換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撐起身子,挪動著雙腿,還沒下地,門被人開啟,小洛端著一碗雞蛋羹,小臉崩得緊緊的,楚楚可憐地看著她,“娘。”
“怎麼了?”咳嗽兩聲,沈芸諾穿上鞋子,剛站起身,人又倒了下去,小洛擱下碗,哭了起來,“爹,爹,娘又不好了。”
很快,傳來腳步聲,“鍋裡的藥快好了,你守著娘吃雞蛋。”大步上前扶起沈芸諾,裴徵一臉不自在,昨晚是他孟浪了,管不住自己的情緒,然而,他心裡更困惑了,明明,她還是他的阿諾,為什麼,就是不同了呢?
沈芸諾低著頭,淚肆無忌憚地落下,不知為何,她就是難過的想哭,裴徵,是發現她不是那個人了吧,昨晚,發洩在自己身上的,盡是濃濃的哀傷,以及憤怒。
裴徵想著自己的事兒,直到,手背傳來灼熱的溫度,他才回過神,蹭的下站起身,縮回了手,避之不及地躲開,“我,我先去熬藥,小洛,守著你娘。”
他腦子亂得很。
☆、第029章 自殺未遂
沈芸諾抬起頭,斂去了眼角氤氳的水霧,對上茫然不知所措的小洛,她勉強地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小洛,娘……在院子藏了好玩的,你出去找找。”
低垂著眼瞼,淚眼朦朧,知曉騙不了裴徵,兩個不同性子的人,如何會察覺不到呢?原主耳根子軟,凡事不與人計較,屋裡的活兒做得甚少,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針線,而她,為了給縫製衣衫,隱晦地請教了不少人,她能瞞過不懂事的小洛,然而,瞞不過寵愛妻子的裴徵,她曾無數次想過被發現了會如何,真被發現了,腦子亂成一團,心亂如麻。
她撐起身子,望著窗外的光亮,喉嚨湧上一股腥甜,倒下身,緩緩地闔上了眼。
裴徵熬好藥進屋,見著的就是沈芸諾穿著鞋躺在床上的情形,小臉發白,身子微微打顫,白皙的脖頸間,一片片紅色的印記分外鮮豔,映入他黑沉沉的眼眸,有觸目驚心之色。
他本就不善言辭,此時更不知說什麼,動了動唇,放慢腳步,輕輕擱下散著濃濃苦味的藥碗,漆黑的眸子猶如深不見底的老潭,沉寂而深邃,他想,終究要說點什麼,打破屋內令人發慌的沉默,再次張了張嘴,“你,喝藥,我帶小洛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