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頓飯,哪需要那麼多?”說著,周菊去灶房拿了筲箕裝了半筲箕豆腐,又把裴徵帶來的籃子交給沈芸諾,“三嫂幫了我和俊哥,一頓飯都跟我客氣,真是看不上我和俊哥了?”
沈芸諾笑,收回來,看筲箕上蓋著棉布,豆腐卻是多了。
“也沒過去看沈嫂子,豆腐幫她裝了些,三嫂順便幫我送過去吧。”沈芸諾來之前,沈聰在縣衙當值的事兒在村子裡傳開了,興水村出了捕快,十里八村都沒有的事兒,說出去大家都面上有光,不過對沈聰的忌憚只怕更多了,想起柱子娘和她說話的神情,周菊只覺得好笑。
晌午了,裴徵才收了連枷,拿開上邊蓋著的麥杆,鬆了口氣,“四弟妹,幫我看著麥子,下午我再過來。”
周菊站在屋裡,笑著道,“好。”
她本是要留沈芸諾吃飯的,沈芸諾說邱豔在家裡做了,不回去擔心邱豔一直等著,她這才沒準備他們的飯菜,看他們出了門,裴俊從外邊回來,笑著打了聲招呼,裴徵說了連枷的事兒,“連枷我擱院子裡的,下一家是裴明家借的,你看著些。”最近農忙家家都要用連枷,借的時間不能久了,最多一天,裴徵家裡地少,只借了半天,好在一上午忙完了。
沈芸諾掏出巾子,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下午沒什麼事兒,你在家裡休息,我來這邊守著曬麥子,下午我去接小洛。”雖說只忙了一天半,可中間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他哪兒受得住?
“不礙事,往年比這更忙呢,我看你和四弟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說什麼呢?”裴俊去地裡了,他和周菊沒多少話說,因而還不知曉裴秀定親的事兒,沈芸諾三言兩語說了,裴徵緊緊擰著眉,“不知爹孃咋想的,那種人家田地再多有什麼用,找個長長久久過日子的才是正經。”
沈芸諾看他動了怒,又把裴萬捱罵捱打的事情說了,裴徵面色更黑了,拉著沈芸諾的手,“算了,咱過自己的日子,不管他們了。”裴老頭和宋氏還沒吃到教訓,裴秀吃苦的還在後邊。
到了院子,聽著屋裡邱豔和人說話,兩人對視一眼,加快了步伐,卻見堂屋坐著好幾位婦人,邱豔走出來,抽了抽臉上僵硬的笑,給沈芸諾打眼色,沈芸諾進屋,不明所以,皆是平時不怎麼來往的人,不過她沒想著柱子娘也在,柱子被咬傷,柱子娘恨不得裴徵賠柱子一條命,今日來是為何。
“你們回來了,飯菜在鍋裡,大丫肚子餓,我先陪著她吃了。”說著,拉著沈芸諾進了灶房,將屋裡的情況說了,沈芸諾恍然大悟,難怪柱子娘願意來這邊,竟是為著這個,看邱豔頗為頭疼的模樣,沈芸諾讓她先帶著大丫回去,早上的鴨子也是她和大丫幫忙趕出去的,心下感激,“嫂子回去睡會兒午覺,我和小洛爹應付就是了。”
揭開蓋子,看菜蒸在鍋裡,道了聲謝,邱豔打趣道,“說那些做什麼,能幫襯就幫襯,別見外了,大丫在小洛屋裡睡覺了,我回了,讓她睡覺就是了,她醒了你和她說聲。”
沈芸諾點頭,送她出門,看屋子裡的婦人也出來像是準備回了,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旁邊的裴徵。
“聰子媳婦,我們就先回了,得空了再過來陪你說話,繳稅的事兒你和聰子說聲啊。”柱子娘臉上帶著明媚的笑,諂媚得很,難得,對著裴徵也揚起了笑臉,“裴三,不用送了,我們自己回。”語氣說不出得熱絡。
“嬸子想多了,我出門去西邊打些水回來洗臉。”裴徵面無表情,並沒有因著柱子娘一番話神色有所鬆動,頓時,場面又冷了下來,柱子娘臉上的笑僵硬了下,仍然衝邱豔咧了咧嘴角,隨後,才和大家一起回了。
沈芸諾猜著是被裴徵的眼神嚇回去的,回屋布好碗筷,真看他從溪邊打了桶水回來,一家人吃的水都是從溪邊打的,沈聰和邱豔家也是,笑道“水缸裡不是有水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