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蓋上蓋子了。”沈芸諾做的吃食好吃,他百吃不厭,尤其是臘肉和臘腸,嚼勁足,最合他心意。
揭開蓋子,撲鼻而來的是濃濃的香味,提著鴨腳轉了轉,放回去,重新蓋上蓋子,期待著明日做的甜皮鴨。
沈聰白日當值,早上大丫問了遍吃鴨子的事兒;和以往歡欣鼓舞不同,更多的是不高興,沈芸諾和邱豔在院子裡洗衣服,她拿小凳子挨著沈芸諾坐下,不停的問吃鴨子的事兒,“姑姑,籠子裡的鴨子也要全部吃掉嗎?吃掉它們是不是就死了?”沈芸諾送她兩隻鴨子,她一直好生照顧著,此時聽沈芸諾說起吃,濃濃的不捨。
衣衫厚實,裴徵燒了水,她和邱豔洗衣服都是用的溫水,她擔心裴徵藏青色的衣衫用溫水洗褪色,放在一邊不急著洗,聽著大丫的話,抬了抬手,溫和的望著她皺巴巴的小臉,輕聲解釋道,“鴨子大了就要吃掉,吃了鴨子,大丫才能長得高,之後才會變得好看,而且,如果不吃它們的話,冬天它們會冷死的。”
邱豔在旁邊聽著,抬起頭,笑道,“大丫不喜歡吃鴨子,晚上娘就多吃些。”沈芸諾廚藝好,即使野菜到她手裡也是美味,懷著孩子,她人胖了不少,都是沈芸諾的功勞。
聞言,大丫眉頭皺得更緊了,許久,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似的,撥出口氣,“那我還是吃吧。”
傍晚,裴徵從山裡挑著柴回來,扁擔兩頭拴著野兔和野雞,這會兒,山裡還有好些人,韓梅和宋氏也在,因著大家都去山裡找菌子和銀耳,走的人多了,零零星星有好幾條路,放下手裡的扁擔,朝做針線的沈芸諾道,“我把兔子和雞處理出來幫著你生火。”
邱豔肚子大了,坐在凳子上壓著肚子,沈芸諾要滷鴨子,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
抬眸,沈芸諾嘴角緩緩綻放一抹笑,裴徵生得高大,一身深藍子的衣衫襯得身材高大緊實,她微微紅了臉,“不礙事兒,等我把這點做完了就去。”深秋的天黑得快,估摸著時辰,差不多,沈聰和小洛就要回來了,快速的穿針引線,看得邱豔心驚,“不著急的事兒,別刺著自己的手了。”
沈芸諾給裴徵做入冬的衣衫,針線密集,邱豔看著心裡都覺得害怕,她做針線向來不緊不慢,而沈芸諾做什麼都快,做針線也如此。
“我看著呢。”布還是今日在鎮上買的,她做好了裴徵的衣衫再給大丫做一身,至於過年的衣衫不急於一時,家裡柴火夠,生了炕,手不冷的話就能動針線。
收起針線,外邊傳來車軲轆的聲音,天邊,薄薄的撒下層霧氣,沈芸諾朝邱豔道,“肯定是哥和小洛回來了,我去灶房做飯。”一整天沒多大的事兒她感覺好像一直在灶房忙活,好在,不覺得厭惡,每當看著一盤菜出鍋,心裡會湧上濃濃的喜悅。
滷水的調料是從鎮上買的,沈芸諾生好火,往鍋里加了米,小洛歡歡喜喜的進了屋子,“娘,爹又打著兔子了呢。”
裴徵在家裡拔了野雞兔子的毛才去河邊處理兔子和野雞,經過河邊,裴徵快弄好,讓他先回來幫沈芸諾看著火。
“是啊,你守著就成,我先煮鴨子,晚上我們吃饃和鴨子。”沈芸諾煮了點清粥,吃饃的時候混著吃。
鴨子還未煮熟裴徵就回了,兩隻兔子一隻雞,沈芸諾遲疑道,“扔進鍋裡,順便一起滷了。”做滷肉慢,費柴火,興水村甚少有人弄,倒是上水村有人去鎮上賣滷肉的,半個時辰的路,將上水村和興水村隔出了不一樣的生活。
飯桌上,大丫和小洛對甜皮鴨讚不絕口,邱豔也喜歡,反觀裴徵和沈聰,二人即使喜歡,卻不到讚不絕口的程度,或許是男子與女子口味不同,兩人更偏愛臘肉臘腸。
吃過飯,天色已經黑了,燃著油燈,能感受到厚重的霧氣,裴徵和沈芸諾道,“今年冬天來得早,封山的時間怕要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