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沒吭聲,卻在心裡面反鄙視了白羽雞。
他是沒吃過從邊境外進口的食材,但他吃過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食材,而且還天天吃。
一個只能待在廚房的井底之雞,神氣什麼?
「那我們血腥餐廳得過幾屆冠軍?」
劉正問道。
「虧你還是人類,竟然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拿破崙看向他的眼神更加鄙視了。
???
「我們血腥餐廳還用得著參賽,當然是去當評委啊。」
拿破崙理所當然地說道。
「哦。」
劉正敷衍點頭。
行,這個逼算是被你裝到了。
「這個什麼鍋口湯子,估計就是想透過戰勝血腥餐廳的方式,把極味組的招牌重新立起來,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拿破崙冷笑道。
「那你比嗎?」
「比,為什麼不比。極味組的廚藝不入流,這口湯鍋倒確實是個好東西,留在他們手裡可惜了。不過我出不去,要比讓她進來比。」
拿破崙說道。
作為主廚,只要有正當的理由,還是可以讓外人進來的。
贏下湯鍋,提高餐廳的湯品水平,就是一個正當的理由。
當然,比完了以後鍋口湯子還能不能出得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用,你們各自煮好湯,然後由我轉交給對方品嚐。至於比賽結果,鍋口湯子說她相信您作為一名頂級廚師的水平和操守。」
劉正說道。
「操守,她倒是會給我戴高帽。不過倒也不是不行。」
拿破崙說道。
它肯定是不會耍賴的,只是煮湯輸給鍋口湯子的話,其實也沒有什麼。
血腥餐廳的廚藝水平肯定要是大都會第一,但也沒要求每個品類都得是第一。
不然司雪每天也不用幹別的,就面試新主廚就完事兒了。
至於鍋口湯子耍賴,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拿破崙是出不去,但是不代表它就影響不了外面。
區區一個被摘了招牌的極味組而已,敢耍賴,明天就讓他們變成主廚推薦菜。
「那我就聯絡她確定比賽時間和內容?」
劉正問道。
「可以,但你告訴她,那口湯鍋,我要完整的。如果她贏了,我可以送她一個花籃。」
拿破崙說道。
「什麼花籃?」
「血腥餐廳主廚拿破崙,恭喜極味組重新開張,祝早日拿回招牌,再攀高峰。」
「就這一個花籃,比她往市政廳送一千萬都管用。」
拿破崙昂首挺胸,霸氣側漏。
「厲害厲害。咦?」
他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
既然是比賽,正好有沒有評委,那不如
「主廚大佬,我可不可以邀請蜻蜓隊長來當裁判?」
劉正問道。
「蜻蜓隊長?」
拿破崙這次愣了很久。
「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個傢伙,到處給人家當裁判,但正規的比賽又不出現,跟個神經病一樣。」
「對,就是它。人確實有點神經兮兮的,但當裁判還是挺公正的。上次我和『送命郵遞』的郵遞員比賽,它還判了我贏。」
他把和郵遞員比賽的事情,簡單地描述了一下。
「我放棄把你調過來的想法了。送一趟外賣都能碰到這種罕見的事情,來了廚房還不定捅出多大的簍子。」
拿破崙無語地看著他。
「咳咳,意外,都是意外。您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