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一個,她聽桑寧說過,那李驍鶴就是半個文盲,字認得幾個,那寫是一個寫不來,看眼前這位寫字還是會的。
察覺到身後有人李驍鶴放下筆,折起了那張紙放進了一個木匣子裡。
她回過頭來還是帶著那張銀色面具,傅輕蘿便知道她這還是不打算坦白了。
“展姑娘昨夜睡的可安穩?”她這句話問的就像是平淡的打招呼一樣,但卻是滿滿的譏諷嘲弄。
李驍鶴沒有理會她的挑釁,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決遺如何能解?”
傅輕蘿嗤笑一聲,自然知道她問這句話的用意,“展姑娘是以什麼身份來問的這個問題?”
李驍鶴冷冷地看向她,“不如我先殺了桑公子再來問?”
傅輕蘿臉色一僵,她心裡還真忌憚李驍鶴的這個威脅。
畢竟這個女人為了太子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若她真的對桑寧下手,太子還不知道會不會阻止,這兩個人都沒人性。
“展姑娘。”傅輕蘿正了正色,十分嚴肅地看著她問道,“你應該知道太子他是為了什麼而練決遺的,別說沒有解決之法,就是有,誰能逼的了公子去解呢?”
李驍鶴垂下目光,“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便可。”
“決遺並非是毒,也不是邪功,只是某種煉體煉脈之法,來自扶風白殿,與莫留山的神秘力量相輔相成,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握那種力量的。”
傅輕蘿嘆息一聲,“太子雖天縱奇才,但那力量只有特殊的人才能掌握,但也只有這種力量才能將白殿連根拔起,而莫留山從五年前亡者谷一役後在七國徹底銷聲匿跡,誰也無法踏入莫留山一步,太子也只有走上這步了。”
“我曾聽聞莫留山有延續生命的秘法,而決遺的代價是折壽半生,可能唯有莫留山人才能救的了太子。”
莫留山……
李驍鶴手指微動,這個本來她當作歸宿和責任的地方,現在卻成了她最無法預測的地方。在大荒山脈的五年內,丹朱無數次帶著闖守山大陣殘留的源而歸來,然而直到王天虎的意外到來,丹朱也無法飛過莫留山的守山大陣。
“誰給他的決遺?”李驍鶴問。
“你別怪宮長燕,為了阻攔太子,她幾乎與太子決裂,也盡力了,可這世上有誰能攔得住天子呢?就連皇后都……我可是第一次見那女人哭啊……”
傅輕蘿言語間帶著淡淡悲哀與無奈,讓李驍鶴心裡堵的難受。
她沒見過白襲的母后,但卻聽過神風皇后的傳說,一個與神風帝並分王朝的女子,在天子鴻淵出生之前,神風幾乎是皇后白靜凰與神風帝並肩執政的局面,那個一手創立凰御宮的高傲女人,唯一的弱點便是他的兒子了。
“她一定恨死李驍鶴這個女人了吧。”
傅輕蘿看了她一眼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對太子來說,除非白殿覆滅,李驍鶴復活,否則他是不會廢去決遺的,你懂了嗎?”
李驍鶴似乎沒聽出來她那鄭重的語氣,而是看著自己的手指沉思著。
傅輕蘿見她這般不動聲色也和桑寧一樣心裡無名火起,她真想問問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是什麼做的,自己都這麼說了她居然還無動於衷。
她握緊拳頭,突然整個人躥到李驍鶴跟前,抬手襲向她的面具!
李驍鶴一驚。
另一邊的房內,心裡氣不過的桑甯越想越納悶,蹭的一下站起來。
“不行!我還是親自去問問才行!”
然而白襲卻淡淡一句阻止了他。
“坐下。”
桑寧從來無法違抗他的命令,這次自然也是,他轉身坐在白襲跟前,一臉凝重地問道,“公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