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過這話他倒是沒說出口,而是問小太監道,“他還說了什麼?”
“李總管說,還讓她們回原來位置上做活兒嗎?”
話到這裡,張公公心思多轉了幾圈,李總管那人,做事還算謹慎,雖有些喜歡託大。大體來說還不敢太玩貓膩。這回不過是處罰幾個普通的小宮女。就這麼巴巴跑過來,聽意思又是想討好又是小心翼翼的,是鬧什麼名堂呢?
“可知道那幾個是為什麼被罰的?”
小太監支支吾吾,卻是不敢說了。被張公公一瞪,忙低下頭小聲道:“聽說……聽說是說錯了話,剛好被謹姑娘聽到,謹姑娘讓她們自去領罰……”
小太監本是個機靈的,他又是在御書房伺候,裡面是如何情況自然比外面胡亂猜測的人能看清楚幾分,所以他說到白謹的名字時,聲音很是含糊。
張公公聽了這個,也明白李總管為何特意到這裡來說了:“他本是管這一塊兒的。按規矩處罰了就成,不用打發人過來說。”而後,他又點了點小太監的肩膀:“咱家是看你機靈,才跟你師傅要了你過來御書房伺候,你該明白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分事是正經,少摻和其他事情。再則,你給咱家記住嘍,這御書房是極其重要的地兒,你得拿出提著腦袋的心伺候。明白了?”
“奴才明白了。”小太監連口答應著。
雖是這麼打發了事情,張公公還是尋了個機會問了白謹事情的經過,他看白謹笑著搖了搖頭,問道:“李總管那裡也沒敢說仔細,宮女們說話也都是含含糊糊的,她們說錯的話,莫不是跟你有干係?”
白謹也沒隱瞞:“張公公果然心細,才幾句話能就猜到。我湊巧聽了幾句,也上了小性子。”
張公公卻是笑了:“謹姑娘,不是我自誇,跟在萬歲爺身邊這麼多年,也算看過形形色色的人,所以這看人的眼光還是有一點的。若是有誰做錯了事你去處理不算稀奇,若說是你使小性子罰她們,我卻是不信。”
“張公公抬舉白謹了,雖心裡知道,可到底不如閒話入耳直接,不定哪一句恰巧碰到自己想逃避的事,我不比君子有雅量,為此惱了也是有的。”白謹笑言,“以後我會注意,免得連帶著汙了皇上的名兒。”
張公公看她說的認真,也笑著搖頭:“人非聖賢,都有動氣的時候。萬歲爺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所以才敢放手讓你去做一些事情,該做什麼你拿定主意就成,對一些人,也不能太軟乎了,皇上不是早和你說過了?”
“我知道。”白謹應道,扭頭看了看夏元琛,岔開話題道,“張公公,這天兒眼見是一天比一天冷了,這裡到底地方大,雖門窗嚴實,也有炭爐能取暖,到底溫度有限。何況,皇上為了看奏摺看書方便,袖子那裡總是單薄許多,長久下去,總不是辦法。”
“唉,可不是說呢,我也勸過很多次,咱們萬歲爺總是一笑而過,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剛入冬的時候,德妃親自送的一件棉衣,那袖子特意做的薄了些,萬歲爺穿過兩次,看書的時候還好,還是說寫字就不大方便,所以也不大穿了。冬天不比其他時候,一個不慎寒氣入體,那可是要遭罪的。唉,我這腦子也拙,想不出什麼好的方法。謹姑娘可主意?”
“這個確實不好辦。我原想著咱們伺候得緊一些,及時幫皇上換衣服,可這冬天換衣服次數多了,哪裡還有保暖的作用,倒是本末倒置了。皇上又不喜用手爐,真是有些難辦。”
“說的是呢……”
白謹沉思片刻,說道:“我回去想想吧。”
又是一天過去,白謹推開窗戶望著外面暗黑的夜,默默想著事情。
自寧王進宮說起要立白珺瑤為正妃那天,已經過了*天,皇上忘了這件事一樣隻字不提,也沒同太后去商量。期間寧王又進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