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想,也許他要永遠生活在這樣噬人的想念中。
在街邊的咖啡廳小憩,品味這濃香的咖啡,沐浴在地中海暖意融融的陽光下,抬首眺望那在高處矗立著的帕特儂神廟,思緒回到了那年。
目光中閃現出一個少女清麗的身影,她向他招手呼喚,她在殿前靜靜沉思,她回眸對他展現那嫣然的笑容,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美好,成為了埋藏在心底不滅的記憶。
旁邊一對希臘夫婦的談話將他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中。
“你看報紙上,這不是拉·梵集團的總裁嗎?”
“是啊,他怎麼辭職了?”
“真是奇怪,拉·梵集團在雅典還有好幾處分公司呢。”
“你看梵夜的父親突發心臟病,已經住院了。”
“不會是因為兒子的辭職吧?”
“不知道,不過現在拉·梵真的是很混亂,股票下跌的很快。”
“一個月前,我剛買的他們的股票,這下可糟了。”
。。。。。。
梵夜在聽到剛才的訊息時,立即從那夫婦手中奪過了報紙,顫抖著雙手,展開了那版面,眉頭霎時緊鎖,震驚寫滿了那深邃的眼眸。
“怎麼會呢?”悲傷地低聲自語道,現在他真正體會到了親情的力量。
他不希望得到自己父親這樣的訊息,還是透過這樣的方式。
現在他才了悟,愛之深,恨之切,但這決不是他所期望的,何況他已經拋棄了心中的仇恨。
希臘夫婦用驚異的眼光望著沉浸在悲痛中的梵夜,“年青人,你沒事嗎?”
“沒事,對不起了。”梵夜頹然地放下了報紙,悄然離去。
“您好,希臘航空公司嗎?”梵夜掏出手機,急切地問道。
“是,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請幫我訂一張去法國巴黎的機票,要最近的。”
“好的,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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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罹和洛殤長談之後,便回到了家中,著手準備出國的事宜。
在臥室中,葉罹在整理著自己的論文材料,她希望把自己的第二篇文章帶個德克教授。
翻找了整個書桌,葉罹還是沒有看到那個裝有論文的牛皮紙袋。
這時,吳媽來打掃房間。看到葉罹在不停地找尋什麼,輕聲問:“小姐,在找什麼?”
“哦,吳媽,我以前放在書桌上一個牛皮紙袋,不知怎麼了,突然不見了,您有見到過嗎?”葉罹直起身,耐心地向吳媽詢問。
聞言,吳媽陷入了思考中,瞬間她高興地笑著說:“我想起來了,上次您收拾東西,將牛皮紙袋放在了書桌邊上,先生看到了,說這是很重要的論文,怕弄丟了,所以放在他的書房裡保管了。”
葉罹安心地長舒一口氣,果然,還是莫覽的心思細膩,連這樣的小事都為自己考慮到了。
“那我還是等他來找他拿吧。”神色黯然地說道。
葉罹想到了曾經在書房中發生的一幕幕誤會,心中還是有些芥蒂的。
看到此景,吳媽勸慰道:“小姐,有些話,我早想對您說了。”
葉罹抬首,有些疑惑地望著她,“您請講。”
“先生對您的好,別人不知道,我看得很清楚,曾經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個表象,先生在默默地關懷著你。所以這次回來了,就不要再離開了,也不要對以前的事心存芥蒂。”吳媽語重心長地將自己壓抑於心底多年的話,全部傾訴。
這樣飽受了情感煎熬的兩人,讓她無法再緘默,再置身事外,她真心地希望他們可以得到幸福。
葉罹淡淡地泛起了會心的笑,溫若朝陽。
莫覽對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