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百口難辯了。”
聽到這話,陳奇策也是一嘆,派人去向陳文求援的不是別人正是他這個凌海將軍。如今陳文以此為藉口回覆朝廷,他是首當其衝的,比之李常榮還要說不清楚。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
“到了昆明,走一步算一步吧,皇上總不能殺了咱們父子吧。”
逃亡的路上,尚可喜對他的第七子尚之隆如是說道。尚可喜的長子尚之信和次子尚之孝都已經陷在了廣州,他僅僅是帶著這個第七子逃了出來,身邊不過十來個親信而已。大軍盡沒,亂世之中武將沒了兵就意味著什麼都沒有了,如今陳文是要他腦袋,反倒是永曆朝廷那邊,雖然他不久前還在背後陰了一手,但是朝廷是要臉面的,總不能把他宰了讓其他藩鎮離心吧。
吃著乾糧,這等食物已經是錦衣玉食的他很久沒有吃過的了,而他的兒子更是如此。奈何如今的處境,有吃的就算是不錯了,還能奢望什麼。
匆匆的吃過了飯,眾人再度上馬,準備經廣西前往雲南昆明。然而,他們剛剛上馬,卻當即便聽到了遠處的一陣戰馬奔來之聲。
“快跑!”
話音未落,尚可喜只聽見一聲槍響,戰馬就倒斃當場,順帶著將他壓倒在馬下。戰鬥
第二十八章 善後
凌遲尚耿二藩,廣州城東可謂是萬人空巷。場面之熱烈,陳文並非沒有見識過,甚至可以說是已經見過太多次了。
永曆六年,陳文回師平叛之際在金華府城凌遲殘虐當地多年的金華總兵馬進寶;永曆八年,於廣信府同樣以凌遲之刑罰處置大漢奸洪承疇及其部下;到了今時今日的永曆十年,廣州城下他再度祭出了這一酷刑,而施之以刑罰的物件更是製造了一系列屠戮的平南、靖南二藩。
每隔一年都會有這麼一遭,而且每一次都是如此的場面。乍一看去,似乎殘忍二字充斥其間然則,真正殘忍的並不是陳文,更不是那些滿眼仇恨以至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的百姓。作為現代人,陳文對於凌遲這樣的刑罰從骨子裡是深惡痛絕的,而那些百姓,他更是在浙江、在江西、在南直隸、在他涉足過的每一個角落都曾看到過他們的良善。
造成如此之巨大的反差,其實正是那些在臺上忍受著千刀萬剮的大奸大惡之徒們的因果報應!
馬進寶參與金華之屠,坐鎮金華府期間搶奪民財、甚至琢磨出了將人倒立往鼻子裡灌醋的刑罰。
洪承疇在崇禎年間降清,乃是當時降清官員中級別最高的,造成影響之惡劣尤甚。入關後更是滿清鎮壓抗清運動的急先鋒,招撫東南,以及後來無論是歷史上的經略西南還是此間的經略東南,洪承疇為我大清立下了汗馬功勞,開清第一功,當之無愧。
而尚耿二藩,東江軍出身,未能如大多東江武將那般戰死於遼東戰場,反倒是為虎作倀,尤其是尚可喜,其父尚學禮就是力戰殉國,其人竟能轉而主動投入殺父仇人懷抱,再兼廣州大屠殺,其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嘴臉躍然於史書之上。用後世著名史學家顧誠先生的話說:廣州之屠,“尚可喜、耿繼茂以漢族同胞的鮮血在清朝功勞簿上記下了名垂青史的一筆。”
面對這等敗類,恰如陳文當年在大蘭山下的孫家小院裡所言的那般,天道好還,中國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順,匹夫無不報之仇。唯有以最酷烈之刑罰,方可慰藉那些枉死者的冤魂!
祭奠結束,對新佔領區的整合也已然開始。福建那邊陳文字就有三個府的地盤,從浙江抽調官員、駐軍,配合出征時隨行的部分駐軍也留在了那裡,總能穩定住那裡的局勢。而廣東這邊,潮州、惠州、韶州藉以入手,廣州也很順利,甚至肇慶府、羅定州乃至高廉雷瓊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信使已經返回江西,人員早已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