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娃機器貓聖鬥士灌藍高手過,曾少先隊員共青團員大學成員社會閒雜人員過,曾大學擴招自高自傲求職失業飽受打擊過,曾網戀熱戀畸戀失戀莫名其妙過,曾挑燈夜讀考試作弊上課睡覺網聊網遊過。我們有的結婚了,我們有的離婚了,我們有的結婚又離婚了、我們有的離婚又結婚了,我們有的還在獨身,我們有的還在遊戲,我們在不知道什麼叫作“愛”的時候就知道了什麼叫“作愛”,我們是最後的80後。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壺二鍋頭,朋友如果你看到這裡,就要遠走,請乾了這杯酒。
二、楊二兵出事
在這三年裡,我從一個人人羨慕的國家機關裡辭職,教過學生寫過書,跑過江湖養過豬,炒股炒成股東,炒房炒成房東。這些小事都不值一提,需要說的是我幹過兩件可以載如我生命史冊的大事。一、我在天涯論壇一個狗不拉屎的版塊,組織過一個邪教組織“大水劍派”。這個派由五、六個無聊人士組成,其中有兩個骨幹,他們也是80後,每到夜深人靜正常人都安息的時候,就爬起來跟另外一群更無聊的人士“丐幫”在網上火拼。當時江湖上的人尊稱我為魔尊。回首一看,我半夜三點起來,在別人把精力放射在女人肚皮以下時以一種莫名其妙的亢奮極其自豪地在網路上敲字,是多麼別緻的腦殘。
二是我在紅網論壇一個從來不超過百人上線的版塊,為了自己那所全國不聞名的大學跟另外一個馬馬虎虎到可以忽略的大學,為哪個學校更強大一點,吵了三天三夜。從中我發現了一個哲理,雖然說爭論狗屎和豬糞哪個更有價值有點無聊,但他驅趕寂寞非常有效,而且極大的提高了人類的思維能力,或許這正是一切哲學的源泉。我的對手總在證明那豬糞是的烏克蘭約克豬下的,國家認可,那豬糞的尖尖冒著熱氣,是那麼的強大;而我就從狗屎主人的血統談起,論證它那頭約克豬最早時只是一頭普通家豬,而我的狗一出生就是純種藏獒。吵著,吵著,日子就過了。
當我關了紅網走去一個色情網站下載成人片時,突然接到幾年不見的大學鐵桿楊二兵的電話:“江磊,我被抓了,帶3000塊錢來東莞厚街。”我一驚:“你什麼?你被抓?你他媽幹嗎了,殺人還是販毒。”楊二兵說:“搞了一把妹坨,碰到掃黃。”
我被雷了,外焦內嫩的。
這傢伙不是大學時的師院級三好學生加模範丈夫嗎?他?嫖娼?我想著他那清純的大眼睛上飄舞的睫毛,總覺得不太對味。那柳大波還不把他蒸了?在中國嫖娼被抓很正常,但在東莞都被抓,那得倒黴到什麼程度啊。不是搞傳銷了騙老子吧。
我說:“好,你放心,我馬上過去!”心裡暗想:如果是傳銷,馬上回家。我跑到樓下找到了張小盛,道:“喂,跟我出去玩一下。”
張小盛正在玩魔獸世界,赤著上身,露出一掬健碩的肥肉,頭也不回道:“忙,沒空!”他那個58級“路過人間”的魔法師正在打怪。戰爭處於攻堅的關鍵階段,他們那個公社,張小偉是骨幹中的骨幹,人稱骨灰,每天打機時間都違反勞動法。他瞪圓著的兩眼發出精光,望著顯示器的幸福感就像貓望魚,狗望肉,奧特曼望見了小怪獸。估計現在要是地震了,張小盛會毫不猶豫的為魔獸世界獻出自己幼小的生命。
我輕聲道:“去東莞。”然後華麗轉身。
啪的一聲,張小盛直接按總機按紐關機了。
三、夢一場
派出所裡見到楊二兵的時候,他又像一個三好學生一樣坐著,無辜地像自己剛被人猥褻了,是來報案的。警察哥哥很有執政為民的精神,已經先寫好了罰款收據,見到我們和藹地笑著,連個批評都沒有。弄得我這個看多了電視連續劇的犯罪分子親屬一時間很不適應。我在車上同張盛盛準備了很多臺詞,卻什麼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