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把妹的?”
“不是,我不是,這衣服不方便……”冢原一輝連連擺手,可老爺子太實誠了,難得撒一次謊,口是心非的他老臉通紅通紅的,好似被煮熟的螃蟹。其實他原本真的是來找貝龍決鬥的,但是連冢原一輝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目的就不那麼單純了……
“少來這套!”貝龍冷笑道:“是不是看上我們二大媽了?我可告訴你,二大媽可是個三十年的老少先隊員,她是不可能跟你去東瀛的,更不可能改國籍!你要真是真想跟二大媽過日子,只有移民來我們華夏!”
“納尼?難道就不能兩個人都保持原有國籍嗎?”冢原一輝下意識的追問。
“還敢說你不是看上我們二大媽了?”貝龍攬著冢原一輝肩膀很嚴肅的道:“我可告訴你,我可是看著二大媽長大的,不是,二大媽可是看著我長大的,你要是敢欺負二大媽,信不信我掐死你?”
“我欺負她?”冢原一輝一臉的震驚,能不能要點兒臉?你說這話就不臉紅嗎?
“咳咳,廢話少說,走,我跟你去拿刀!”貝龍冷哼一聲:“今天我是非要手撕鬼子不可!”
“走就走!”冢原一輝說完又忍不住問了一句:“手撕鬼子是什麼?和手撕雞一樣嗎?”
“一樣一樣一樣的!”
本來是要決鬥的,可是畫風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貝龍總感覺對這位將來可能會變成二大爺的東瀛劍聖有點兒下不了手了,但是無論如何老婆回孃家了這口氣是一定要出的。
所以貝龍開著車送冢原一輝回了酒店拿了刀換了衣服之後,又載著冢原一輝就近找了一棟爛尾樓,這種畫風之下再追求什麼今夜子時飛蛾山通天道盡頭有點太逗逼了,還是隨便找個地方解決了吧。
漆黑的夜空下,各色霓虹映亮了這棟高達十幾層的爛尾樓樓頂,四處散亂的磚頭、鋼筋、糞便營造出了淒涼、蕭瑟的濃烈氛圍,夜風中一道道寫著“維護權益、還我房子”或“一日不交房、維權不終止”的白底黑字條幅在獵獵飄舞著……
貝龍和冢原一輝隔著一堆腐朽木板相對而立,冢原一輝已經換上了和服木屐,不過因為太過於匆忙了,和服下襬露出兩根長滿黑毛的大粗腿,腳上套著的還是華夏老人喜歡穿的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非常流行的深藍色錦綸絲襪,透明、透氣、輕薄、滑爽……
本來在決鬥之前,冢原一輝都是喜歡先炫耀一下自己香取神道流的歷史淵源的,但是此情此景此時此刻,冢原一輝什麼都不想說,他只想儘快解決這場拖了太久的決鬥,然後全心全意的去攻略二大媽。
“嗆啷”一聲,長刀出鞘,斜指夜空,冢原一輝微微低頭,雙眼如出鞘的劍鋒鋒芒畢露的釘著貝龍。
當他的武士刀出鞘之後,冢原一輝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他就彷彿變成了刺蝟,哪怕別人只是看他一眼都會覺得刺眼的疼痛。
貝龍此時卻是不慌不忙的掏出了香菸來,點燃了一支,慢條斯理的吸了一口,那冷峻的面頰籠罩在煙霧中輪廓有些模糊不清,可是就只是如此簡單的一系列動作,卻讓冢原一輝的目光更凝重起來。
冢原一輝乃是以勢奪人,他堂堂劍聖,數以百計的連勝為他積累出了強大無比的氣勢。
往往在與人決鬥的時候,還沒有真正出手,他的氣勢便已經先挫敗了對手的意志。
即便是強大的對手,最起碼也會精神上出現一絲動搖,而這時便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
但貝龍卻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相反他點菸的動作,簡單又流暢反倒帶給了冢原一輝壓力。
冢原一輝知道自己有點兒心浮氣躁了,可是貝龍在那不緊不慢的抽菸時不時還吐著菸圈,實在是太讓人不爽了啊!
“八嘎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