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和自己母親有什麼關 系,他學著霍雷的模樣將槍身橫在馬鞍之上,問:“你為何會知道那二十個字的銘文?”
“哦,你是說我先前說的那句話吧?你難道不知道那是天佑宗的口號嗎?”霍雷道,“ 你的母親天心沒有告訴過你?只是將這副鎧甲和銀槍交給了你?”
“我母親不叫天心,你認錯人了。”遠寧說。
霍雷用一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搖搖頭道:“對,我忘記了,她混入遠家的時候, 用了以前的本名——雯馨,而拋棄了天佑宗文曲星門門主的天心的身份。”
天佑宗文曲星門門主?雯馨?雯馨的確是母親的名字,但她怎麼會是天佑宗的門主? 遠寧在腦子裡回憶著從前的一切,那一幕幕的畫面在眼前重新展開,那個在湖心小亭中遇 到的神秘黑衣人,對,如果是顏伯,顏伯的個子怎會比我還高?這樣說來,我一直聞到那個 黑衣人身上有一股味道,熟悉的味道,難道真的是母親嗎?
不,這太可笑了,當年爹爹是參與了天佑宗慘案的大滝軍鐵甲衛虎威將軍,而母親竟然 是天佑宗門主,本應是死敵的兩人,怎麼可能成為夫妻荒謬這一定是謊言
遠寧怒視著霍雷道:“你胡說一派胡言我母親怎麼可能是天佑宗門主”
霍雷此時竟然將一隻腳從馬鐙上取出,翹在馬鞍之上,看著遠寧道:“好吧,我知道你 母親從來沒有將這些事情全盤告知於你,不過沒關係,她不說,我說,我從什麼地方開始說 起呢?就說你母親負我那日說起吧,你願意聽嗎?”
遠寧沒說話,他很矛盾,雖然在陣前兩軍交戰聊起這些不知真假的往事,本就無比荒 謬,但過去發生的一切其實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謎團,這個謎團一直困擾著自己多年, 自己沒有任何能力去解開,甚至還期待某天會出現一個人,將過去的一切詳細告知,如今這 個人似乎出現了,但自己卻不願意聽下去。
霍雷的手指在斬馬刀的刀身上彈了彈,隨後說:“我不是天佑宗門主,但卻是天佑宗的 門徒,曾經拜在你母親的門下……在那場浩劫還沒有開始之前,我以為自己就可以一輩子 和天心呆在一起,哪怕成為不了夫妻,整日看著她也行。但事與願違,浩劫開始了,大滝軍 突然殺到了天佑宗門前,領軍的將領拿出聖旨宣讀了之後,揮手就讓軍士開始對我們進行屠 殺,只是一天一夜的時間,整個天佑宗便從東陸的土地之上消失了。”
霍雷笑笑,好像那些過往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負擔了一樣,又繼續說:“知道 什麼叫血流成河嗎?我相信你見過了,前幾日攻城之時你已親眼所見,但那是戰爭,反字軍 有三十萬,而你們有高聳的城牆,可以說勢均力敵,不過天佑宗慘案之時,那才叫真正的屠 殺,才叫真正的血流成河。天佑宗裡雖然多數都身懷武藝,可是面對鋪天蓋地如潮水一般 的大滝軍,如同是雞蛋碰石頭,我與你母親背靠背廝殺著,現在想來,也許當時你母親早已 有了一個計劃,在戰場之上便已經將頭盔之上的面罩扣下,讓旁人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對 了,你頭盔之上為何還少了一個面罩呢?”
遠寧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面部,但手卻停在了半空,他記得在當日在竹亭之中 第一次看到這幅魚鱗銀甲的時候,就覺得上面好像缺少了什麼,現在想起來的確是缺少了一 副護臉的面罩,在頭盔兩側還能摸到四個活釦。
“當時你母親與遠子幹,也就是你父親廝殺之時,好幾次都差點要了遠子乾的命,但她 卻收了手,也阻止了我用斬馬刀取下遠子乾的腦袋對呀,因為她身懷著尋找預言之中九子名 將的使命,而如果她一直處於逃亡之中,不要說完成使命,保住性命都難,所以她決定冒 險混入遠家,這些都是我們逃離天佑宗之後她親口告訴我的,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