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陳志看著在一側盯著自己 的宋先和嗣童,隨後目光又投向了在陣前僵持著的霍雷和遠寧。
霍雷此時睜開眼睛,盯著在眼前的遠寧,問:“怎麼?沒有信心可以刺中我?你可以將 我想象成為一個木人,奮力刺下去,看看你的撼天胤月槍是否可以穿透我來呀”
遠寧胯下的那匹江河被他雙腿一夾,緩緩向後退了一步。
霍雷笑道:“怕了嗎?為什麼不刺?因為擔心自己的實力與我相差太多?這一戰會輸?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沒有任何關係,這這場仗其實你們也已經贏定了,反字軍不過是一枚已 經沒有用處的棋子罷了,而現在你就當這裡只有你我兩人來呀刺下去”
霍雷話音剛落,遠寧的槍頭就已經刺到了自己的額前,但卻穩穩地停住了,槍頭剛好劃 傷了霍雷的額頭,額頭上的鮮血流下,那個額頭上的天佑宗印記由於鮮血的浸泡,顯露了出 來。
霍雷一把抓住遠寧的撼天胤月槍,嘿嘿笑道:“看到我額頭上這個印記沒有?就如一個 臉上被刺字的犯人一輩子也逃離不了這個看似代表榮譽,但實際上是詛咒自己一生的玩意兒 你為何不刺深一些?將我額頭刺穿高挑我在陣前”
霍雷眼中充滿了憎恨,但那股憎恨卻不是因遠寧而起,只是因為自己永遠都無法擺脫的 命運,如果他不是天佑宗的門徒,不會帶著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身份,或許他早已經帶著天 心離開,找一個桃源仙境安心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但夢想有時候僅僅和幻想只是一步之 遙,如今站在自己眼前,手持天心那支撼天胤月槍的卻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天佑宗仇人所生 的兒子他殺了遠寧,或許一生都無法見到她,可他卻想一刀將眼前的這個青年殺死,因為他 沒有辦法去斬殺那個早已不知去向的遠寧生父遠子幹,自己的情敵,天佑宗仇敵
“啊”霍雷怒吼一聲,用腳將自己的斬馬刀挑起來,緊握在手之後,順勢劈了下去。遠 寧收回槍頭,橫在自己頭頂,想要架主霍雷的斬馬刀,卻聽到一聲脆響,霍雷的斬馬刀斷成 兩截……
“好槍果然是撼天胤月還是從前的那支撼天胤月等我”霍雷坐到馬鞍之上,調轉馬頭轉 身向反字軍陣中奔去,同時高喊道:“換刀再重五十斤”
遠寧看著霍雷扔在地上的那柄斬馬刀,整個刀身已經那個陷入地面,這種重量,至少有 一百五十斤再重五十斤那便是兩百斤什麼樣的武器才重兩百斤?聞所未聞難道自己與霍雷的 實力真的相差這麼多嗎……
遠寧的撼天胤月槍槍身之上沒有出現任何裂痕,連細小的劃痕都沒有,但雙手的虎口 卻隱隱作痛。
“遠寧碰上了個麻煩的傢伙,實力在剛才那兩人之和的數倍之上。”
城牆上,站在我身旁的卦衣冷冷地說。
'第七十八回'突刺
北陸,南北陸關之內,關內的大軍正在頻繁地調動著,穿著白色鎧甲的天啟軍赤雪幾乎 和周圍的白色融成了一片,若不是他們行走過程中還會留下腳印,恐怕在這茫茫雪原之中根 本不容易發現這支軍隊。
城下已經豎立起了一面大旗,大旗之上有一條銀魚,銀魚彎曲的頭部有一個“天”字, 而在尾部則有一個“啟”字。這是天啟軍的標誌,也是當年由當年謠傳的那句“天下亂, 銀魚當”變化而來,或者說那句謠言本就是賈鞠的所造,目的只是為了蠱惑民心。
廖荒穿著如雪一樣的白色重鎧在關頭的城牆之上行走,目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