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撼 天胤月槍,一手拔出了後背中的一柄長劍,雙手合攏,隨後又翻開,用撼天胤月槍和長劍在 地上畫出了一道半圓,就如那夜在東門下的反字軍大營一樣。
“跨過此線者,殺無赦。”遠寧冷冷地說,沒有抬頭,故意避開了迎面射來的陽光,只 是盯著地面上宋史的倒影。
宋史深吸了一口氣,終於笑了:“你是在威脅我嗎?恐嚇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此時,山頂上,遠虎後背上的遠子乾揉了揉眼睛,仔細看著遠寧右手緊握的那柄長劍 ,忍不住道:“是我的劍,是我的劍。”
遠子乾話語之中還伴隨著笑聲,如一個弱智、傻子一樣的笑聲。
“對,那是您曾今贈給我的劍,我轉送給了弟弟,就當我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吧,因為 他無論都到什麼地方,都是我們遠家的人,我們是一家人。”遠虎說。
宋史冷冷地盯著低著頭不看他的遠寧,喝道:“殺你,根本不用我出手……”隨後宋史 回頭盯著葦汕,示意葦汕上前,葦汕立刻拍馬上前。
剛才那槍劃過的時候,宋史已經清楚地看見,那柄槍必定是什麼神兵利器,而遠寧揮動 銀槍時的那股力道也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所以還是讓葦汕先上,試探一下遠寧的分量到底 如何。
葦汕精於心計,但只精於對自己身邊的人,卻無法看透敵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此 刻他雖然知道宋史的目的是讓自己先去試探,但同時也低估了遠寧的實力。
當葦汕腳下那匹戰馬的馬蹄剛剛越過那道地上的半圓時,他的胸口便已經被遠寧左手 所持的撼天胤月槍給刺穿。他根本連遠寧是怎麼揮動手中的銀槍都沒看清楚,葦汕伸手握住 遠寧的槍身,呼吸非常急促,在他扭頭看著宋史的那一剎那,遠寧身子已經躍起,用右手的 長劍將他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大將軍……”葦汕死前最後說的三個字,依然是在拍著宋史的馬屁,可死人的溜鬚拍 馬對宋史來說根本不受用,他完全沒有去看已經死去的葦汕,只是緊盯著已經落地的遠寧。
遠寧將葦汕的頭顱踩在自己的腳下,道:“越界者,死。”
自己應該不是他的對手,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雖然宋史面無表情,但心中已經打了退堂 鼓。他不能表現出來有一絲害怕,而是硬撐著說:“你就這點分量還是沒有資格和我對戰衝 鋒”
反字軍騎兵先是一愣,最後都只得咬牙衝了上去,遠寧後退一步,輕聲道:“來……”
高山上,遠子乾和遠虎看著衝入了敵人馬陣之中的遠寧,遠寧揮動著手中的撼天胤月槍 和長劍,在馬陣中廝殺開來,沒有畏懼,沒有遲疑,彷彿如同一頭髮狂的獅子一般,而那些 反字軍的軍士似乎沒人能夠近得了他的身,一一倒在一邊,馬背上的主人倒地之後,那些戰 馬四散跑開,向遠處奔去,在地面上留下馬蹄踩踏出來的灰色軌跡。
在高山的另外一邊,站在穿著一身黑色斗篷的雯馨,還有一身綠衫的天姿。
天姿盯著在下面廝殺的遠寧,竟開口說:“他已經不是那個沒有出息的孩子了。”
天姿說到這,眼淚竟奪眶而出,她沒有掩飾,也沒有動手去擦掉,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 ,盯著下面還在敵陣之中的遠寧。此時遠寧的背後中了一刀,鮮血濺了出來,天姿竟作勢要 飛身下去營救,卻被雯馨一個眼神給抵了回去。
雯馨道:“你不是恨他嗎?恨他就應該希望他死在這裡,這樣你的大仇就報了。”
天姿沒說話,眼淚依然從眼眶之中滾出來,如同一顆顆的晶瑩剔透的寶珠一般。
“倦鳥立花枝,守得離去人兒歸。
撲頭飛柳花,枝下人兒鬢髮白。
春意盎然然,繁花脆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