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們也死了,那這些人的血都白流了”
我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尤幽情此時在我身邊輕輕推了一把:“走”
“不”我甩開尤幽情的手,轉身要往缺口處走,即便是我手無縛雞之力,但我不能扔下 卦衣和張生這兩個已經和我一同經歷數次生死的人,我也許沒有家人,但早已經將他們當做 了我的家人
“你如果死了對得起武都城中如今還在遊蕩著的那些冤魂嗎?”白甫在我身後喊道。
我愣住了,彷彿眼前又看到了在武都城戰役結束的最後一天,那些在城門口堆積成山的 屍體,還有那個失去雙親的孩子以及那孩子扔出的那根金條,就如同現在照射在身體上的陽 光一樣,金光閃閃,卻又那麼刺眼,讓人想哭。
在我發呆的時候,卦衣已經被三名狩獵者用手中的長槍交叉頂住,推到了缺口處,眼 看卦衣就要被推落到城下,我抓住尤幽情:“還不快去幫忙快”
就在尤幽情作勢要過去的時候,一名守獵者從後面衝出,整個人狠狠地撞在了前面三名 守獵者的身上,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卦衣和那三名守獵者都飛了出去。
就在那時,我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竟然飛身撲了過去,伸出手想要拉住已經跌落下去 的卦衣,同時我發現卦衣無比驚訝地看著我,隨之將手伸了過來……
那一刻,時間就好像停止了一般。
我記得曾經在武都城的時候,某個夜晚,尤幽情對我說,她曾經和死神打過很多次交 道,每次都在死亡邊緣最終掙脫了死神的雙臂,逃回了人間。我問她,人要死之前是什麼感 覺?她說,好像一切都停止了。
這麼說,我就快要死了?
真好,卦衣,我終於可以還你那條命了。
我在閉上雙眼的同時,感覺手腕被人抓住,隨後身子重重地撞在了千機城的外牆,胸 悶之後,隨即而來的是身體產生的劇痛感和眩暈感。
“找死?很容易,但不是現在”
我睜開眼睛,看見卦衣帶著笑容看著我,右手抓住我的手腕,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 掏出匕首插在了牆縫之中。
隨後,張生從上面跳了下來,用爬牆爪勾住旁邊,落在我身邊說:“我放了毒,他們一 時半會兒衝不出毒氣的屏障,趁這個機會趕緊走”
我一抬頭,看見上面的缺口處有陣陣濃煙從裡面冒出,再一轉頭,白甫、貪狼和尤幽情 已經跳了下來。
白甫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一拽我的衣服,拉住我往下一躍,隨後我到了他的背上……
幾個起落之後,我們躍下了好幾級臺階,再回頭看那個缺口的時候,已經距離我們很遠 了。
白甫蹲下來,將我放下,隨後指著已經能夠看清楚的千機城下部道:“我們不能直接下 去,下面應該被守獵者給包圍了,殤人商業協會的人是不可能放我們離開的。”
我看了看另外一個方向說:“換個方向如何?”
白甫搖頭:“可以,但要碰運氣,這座城這麼大,我就不相信區區五百人的守獵者可以 將城下底部全都給包圍起來,走”
白甫說完,作勢又要將我背起來,卻被卦衣攔住道:“我來。”
白甫沒有推辭,四下看了一眼後對貪狼說:“你自己想辦法離開,隨後立即返回天佑宗 ,但回去之前把傷給治好,不要被人發現,另外把你的臉給蒙上,如果被人發現了你的容 貌,無論是誰,不要留活口”
貪狼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