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付諸於行動,那麼以焚皇的性格,在不知原因所在的時候,必然會大怒之下發兵北陸關,因為先前我已經告訴阿克蘇,風滿樓、殤人商業協會、天佑宗和皓月國有干係,屬於同盟,商隊中隱藏著殺手,理所當然會認為是皓月國所僱傭,來一招愚蠢的「擒賊擒王」,雖然愚蠢,但很奏效。不過如果將這些話說明白,這種簡單又管用的計謀就成為了一個笑話,阿克蘇不笨,本就與我在商談關於這場戰役結束後,兩方利益分配的問題,到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樣一檔子事,算什麼?
「完了,這場戲演不下去了,現在那些個殺手給自己出了個難題,進退兩難,攻也是死,逃也是死,而且死得一點價值都沒有。」我看著窗外,搖了搖頭。
手持長弓的尤幽情站在我身邊,和我一樣看著窗外,也點點頭:「這才叫好戲。」
我看著窗外峽谷中站著的阿克蘇,阿克蘇也同樣看著我這個方向。
峽谷內……
阿克蘇轉過頭來,又看著笛爺:「刺殺焚皇,比登天還難,不過現在焚皇就在你們身邊,你可以馬上動手,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錯失了這個良機,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因為……」
阿克蘇說到這,單手握拳往下一沉,遠處一支羽箭破風而來,射進他與笛爺中間的地面,羽箭的箭身沒入地面的石板中。
笛爺盯著地上那支羽箭,笑了笑:「我們既然來,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每個人死都要有價值,即便是殺手,你們完不成任務,難道還能拿到酬金?拿不到酬金,你們死了又有什麼用?難道一輩子就甘心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被自己人玩了,還被敵人玩?」阿克蘇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有一種想法,想要說服這些殺手,沒有理由。
「少廢話既然被你們給識破了,那……」在笛爺身後的一名殺手衝上前,笛爺伸手想去擋住,但已經遲了,一道裂風之聲從阿克蘇身後傳來,笛爺清楚地看到一道長形的黑影刺來,瞬間便洞穿了那漢子的胸膛。
羽箭強大的衝擊力將那漢子的身體掀翻,直接倒地。身體和石板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音,四肢一展,瞪目死去。
「何必呢……」阿克蘇盯著那漢子的屍體,「你們要是死了,真的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東陸的戰局已不是從前,不需要再自己人打自己人。」
「這位先生,我們可是殺手,殺手沒有固定的主子,誰給錢,誰就是主子,主子下令殺誰,我們就得殺誰,我們是為錢活著的,沒有希望……」笛爺說到「希望」的時候,背在身後的長笛吐出笛劍來。
笛劍機關發動的聲音,傳進阿克蘇的耳中,他略微退後一步,身後兩名武士立刻閃身上前,抽刀護在胸前。
笛爺並沒有發動攻勢,而是抬頭四下看了看,看著峽谷四周那些已經露頭的強弓手,相當清楚只要自己一動,就立刻會被萬箭穿心。
「山雨玉來……風滿樓。」笛爺道,說罷向後一個翻滾,手中的笛劍徑直刺向納昆馬隊上為首的人,同時那人身邊的旗手揮動手中的大旗,將笛爺的笛劍擋開。
笛爺落地,喝道:「動手」
這聲「動手」似乎也對那些強弓手在下令,鋪天的羽箭從四周射出……
「為什麼?」阿克蘇躲在兩名武士的身後,看見那些殺手們紛紛中箭,大部分人連兵器都來不及抽出來。
對呀,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要來這裡?」
北陸關中,懸掛在城樓的鐵籠外,嶽翎炎手持火把站在那,許久後終於開口問宋先這個問題。
宋先沒有回答,依然是盤腿坐在那,看著已成廢墟的關內城鎮,雖然入夜他什麼都看不見,銀白色的月光只能照亮他眼前鐵籠的欄杆,看起來欄杆就如房簷下的冰柱一樣,只能給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