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輕柔著聲音叫了一聲。
“諾兒。”念君仔細的咀嚼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說過,心裡猛的一驚,再仔細看,那漂亮的女子真的和月影有些相似。
“諾兒,我是爹啊,我和你娘就要離開了,我們是來向你告別的。”男子也開了口,狹長的鳳目充滿慈愛的看著念君。
對呀,自己答應月影要做她的諾兒的,怎麼到了關鍵的時候反而忘記了,“爹,娘,你們要到什麼地方去,難道都不要諾兒了嗎?”
“諾兒,孃親從此以後可以和你爹長相廝守了,你一定要保重。”月影口中說著話,轉頭和古天銘神情的對視,他們的影像也慢慢的變淡,變得透明。
“爹孃,你們不要扔下諾兒啊。”念君急忙跑了過去,一陣清風吹過,哪裡還有月影夫婦的身影,念君猛的一驚,急忙睜開眼睛,“該死。”練內功心法的時候竟然睡著了,念君抬手在頭上擦了一把,滿頭的都是冷汗。
心裡不安的感覺也更加的強烈,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撒腿就往月影夫妻住的那個山洞跑,孃親啊,剛才的夢境只是夢而已,您沒有真的離開您的諾兒對嗎?
跑到了山洞,外面隱隱的發出一些亮光,看樣子天色已經亮了,在月影床前,念君重重地鬆了口氣,還好,月影還是和昨天一樣的躺在這裡,並沒有發生什麼。
正準備往回走,念君的心裡突然猛的一揪,為什麼月影睡覺的姿勢還是昨天的,一夜的時間不算短,難道都不用翻身嗎,而且月影從來都不睡懶覺,每天天不亮就會把採來的果子放在山洞裡讓自己吃,現在天都已經亮了,為什麼她還沒有起來。
念君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急忙走到床邊輕輕的喊了一聲,“娘?”
“……”
“孃親?”
“……”
“孃親啊——”念君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雙膝跪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兩個人,以頭磕地,久久沒有抬起頭,但是嬌小的身體卻微微的顫抖,啜泣著說,“諾兒送爹和孃親,爹和娘一路好走。”
念君瘦弱的身體趴在地上哭泣著懊悔著,她如果當時一定要陪著月影,只要等過了昨天晚上,也許她就不會想不開也說不定,她好恨自己,也好悔。
三個月以後,在離胭脂山不遠的小山村來了一位容貌出眾的女子,這個女子不喜言笑,也不太喜歡和人搭訕,不管做什麼事情,總是默默地一個人。
剛開始來的時候她便用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搭建了一間小木屋,這個倒是讓村民們刮目相看了,一間屋子畢竟需要不少的木頭,她一個姑娘家做到這些實屬不易。
這女子有什麼事情也不向別人求救,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完成,每隔幾天她會上一趟山打一些獵物上街去賣,換一些米菜什麼的回來,對於別人對她提供的幫助,她總是一笑置之,雖然面上也有笑容,但是卻讓人感覺離得很遠,問她叫什麼名字,她只是淡淡的說,“古月諾。”
說完再也沒有其他的話,別人也感覺無趣,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了她的存在,也習慣了她的古怪,誰也不再把這份好奇當一回事。
月諾在房間裡做著無聊的打掃,心裡卻不停的在想月影臨死前說過的話,她既然繼承了人家的衣缽,就有權利為人家討一個公道,但是以前她一直都生活在王府裡,對於江湖上的事情根本就不明白,現在就算她想要討公道,又該去哪裡找。
崆峒派在哪裡?華山在哪裡?峨眉在哪裡,所謂的六大門派究竟是哪六派,他們又分佈在哪個方向?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六年,現在人家還能認賬嗎?
銅門教失去教主以後,這個教是否還存在,如果存在,又為什麼不找月影夫婦?
“宋大娘,你在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