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著聲音嗔道:「我不要他的臭卵蛋。噢!你這死懷蛋,引人說粗話。」
高彥道:「我們夜窩族的人都知道,人在失意時,最要緊多說幾句粗話來壯壯氣勢,這更是醫治悲傷的靈丹妙藥。我要是能割下桓玄的卵蛋,才不會拿他的卵蛋送酒。便如我說要操桓玄的十八代祖宗,難道真的會這樣幹嗎?那根本是沒有可能的,何況我只對雅兒一個人有興趣。」
尹雅倏地坐起來,猶帶淚珠的俏臉現出哭笑難分的表情,哭得紅腫的秀眸,狠狠盯著高彥,大嗔道:「臭高彥!死高彥!人家傷心得要死了,你還來和人家說這種臭話,乘機調戲人家。」
高彥舉袖為她抹拭臉蛋的淚漬,心痛的道:「千錯萬錯,都是我錯。雅兒要打要罵,悉隨姑奶奶你的心意,最重要是不要再哭,哭壞了身體,只會讓桓玄那奸賊一個人高興。你師傅是怎樣教你的,不是絕不可減了他的威風嗎?」
尹清雅默然不語,任由高彥為她拭淚,
赤龍舟在風平浪靜的鄱陽湖滑行著,明月高掛天上,和平寧靜。
高彥見尹清雅平復下來,心中暗喜,道:「老卓那小子親自下廚,弄了幾道拿手小菜要讓雅兒品嚐,現在他和程公、姚小子都在艙廳恭候你大小姐大駕。唉!雅兒很多天沒好好吃過東西哩!看!人都瘦了!」
尹清雅白他一眼,幽幽道:「你不也瘦了嗎?人家沒吃東西的心情,你也陪人家不吃。你這死混蛋。」
高彥擠出點笑容道:「只要想起你沒吃過東西,我便食難下嚥。」
尹清雅垂下螓首,好一會後輕喚道:高彥!」
高彥欣然道:「小人在!」
尹清雅終忍俊不住,「噗哧」一聲笑起來,然後又惱又嗔的罵道:「你這死小子、臭小子,人家傷心時,偏要來逗人家笑,弄得人家不知多麼難堪。」
高彥道:「令雅兒快樂,是我高小子一生人最偉大的成就,其它的事再不放在我眼內。我可以向你保證,終有一天可打得桓玄卵蛋不保。桓玄怎可能是燕飛和劉裕的對手?他只餘等待卵蛋被打掉的一天。」
尹清雅再控制不到失控了的笑意,既喜且嗔的道:「你這壞傢伙,又逗人笑了。」
高彥探手摸上她仍有點溼漉漉的臉蛋兒,讚歎道:「雅兒的臉蛋真滑。」
尹清雅任他放肆,還道:「我還以為你轉了性兒,連續十多天都沒再對人家動手動腳,豈知仍是死性不改。」
高彥的手移往她後頸,觸手處的肌膚嬌柔細嫩,頓時魂為之銷,正要把她摟過去親個嘴兒,尹清雅皺眉道:「你想幹甚麼?」
高彥慌忙縮手,尷尬的道:「沒甚麼?只是想和雅兒親嘴!嘿!既然雅兒認為時機尚未成熟,便留待日後再進行吧!」
尹清雅立即霞燒玉頰,狠狠盯他一眼,又「噗哧」笑道:「時機尚未成熟?唉!你這壞小子。不過給你這胡搞一通,雅兒再不想哭哩!嘻!操桓玄的十八代祖宗,我現在才明白這句粗話是多麼無聊。不過你說得有點道理,我傷心只會便宜了桓玄。」
接著白他一眼道:「這些天來辛苦你哩!由早到晚都忙著建立新的情報網,又要來逗人家歡笑,我卻一點也幫不上忙?更要感謝程公,全賴他改組我幫,方能令幫中的兄弟保持狀態和鬥志。」
高彥道:「正在艙廳等候你的夜宴,亦是送別賭仙的宴會。老卓和小姚會留下來,但程公必須趕返壽陽去,設法聯絡劉裕,看大家如何配合。來吧!勿讓他們久等了。」
尹清雅忽然垂下頭去,連耳根都紅透了,神情可愛誘人至極。
高彥訝道:「雅兒想到甚麼呢?」
尹清雅以微細的聲音輕喚道:「高彥!」
高彥不解道:「雅兒有甚麼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