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很多說也說不清的情緒,唯一確切知道的,是她已經陷入一個叫蓋文的男人織的情網裡。
把胳臂搭上他的,等這位老大巡禮致意過應該就沒她的事,到時候再來落跑吧。
即便宴會邀請的物件已經過濾再三,來的人還是很令人傻眼。
什麼富可敵國、勢力無敵之類的空洞形容詞,都抵不過當你親眼看到媒體上常常可以看見的權貴都來了。
這根本是十五世紀的宮廷。
她只負責點頭就點到頭昏,東方孫朗卻一個個的寒暄,還能問候人家老婆小孩子,那種記性是做大人物,幹大事的料子。
他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也許小時候的帝王教育多少幫助了他,但是一個人要是沒有實力,了不起就只是個平庸的二世祖。
他是個非凡人物。
她在旁邊引以為傲的看得滿意心感動,冷不防有股帶笑的陰驚音卻穿越吵雜的人群鑽了過來。
“我可愛的東方娃娃,原來你在這裡。”
杜曉算側過淡淡打扮過的臉,全無心理準備的看見了她這輩子,就算下輩子還是任何一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人。
她被釘住,像被蛇盯上的青蛙。
一個聖誕老公公,白髮白鬍子,手拄杖,面貌慈祥的老爺爺正笑眯眯的瞅著她看。
她退了好幾步,全身血液凍結。有沒有哪裡可以藏起來?
“剛剛我還以為自己看花眼……怎麼你也在這裡,叫我好意外又高興啊。”
“你……離我遠一點!”她掙扎出聲音來,卻像小貓一樣弱。
“好久不見,學就是你對待義父的態度嗎?真叫我失望傷心。”
一字一句聲音不大,卻滑溜溜的在杜曉算心上製造出一片涼冷。
“義父……你不配做我的義父,你害死了我的家人。”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她步步的退,他卻優雅的前進,像在玩弄一隻動物似的。
“這是哪裡聽來的訊息,我們父女好久不見,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不要再靠近我了!”腿撞到餐桌的邊緣,她嘶吼。
“你不告而別我都不計較了,這段日子自由的感覺好嗎?”他無動於衷,笑得十分暢快。
“不……不用你管!”
她喉嚨深處壓抑著憤怒。
葛裡多還想要說什麼,可瞬間神色一凜,住嘴了。
杜曉算繼續的退,忽地撞進一堵結實又溫暖的懷抱,那熟悉的氣味,熟悉的大手將她整個圈住,聲音卻是對著逼迫她的老人。
“葛裡多先生,想不到你對我的未婚妻這麼有興致?只可惜她是我的人了,而且你們年紀差很多,你都半截進棺材了,老牛吃嫩草不太好。”
“我們是舊識,很久不見,只是敘敘舊。”他收斂方才在杜曉算面前毫不掩飾的狠戾跟殘酷,東方孫朗一出現,他又是一個身分高貴無害的老人。
“哦,那怎麼我老婆看起來不是很想跟你聊天的樣子?”東方孫朗不喜歡這個葛裡多,騷擾杜曉算是其次,那眼神反覆多變,看起來就是很討人厭。
“太久不見生疏了吧……”葛裡多往後退,他不打算跟東方幫的人正面衝突,今天能見到他的東方娃娃就已經是意外的收穫,至於漁網要什麼時候收?人已經在美國了,他真的不急……
“宴會剛開席,希望葛裡多先生玩得愉快。”他摸摸杜曉算的頭,微笑如天使的把她帶開。
“你很怕他,身體硬得像塊木板。”拿了杯紅酒給她,看著她一口一口慢慢喝下,氣色恢復了後,東方孫朗才說。
“我這次沒有尖叫逃跑。”她很不勇敢,她知道。
“你很勇敢。”
“咦?”到這時候才感覺到手腳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