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繼續道:“所以當時的巫女青蘅替泠王掌控了王權。”
眾人愣住,巫女坐鎮,的確能讓天下諸侯變成乖寶寶,巫宗的名聲。。。。。。談不上臭名昭著,但也是兇名遠播,保證沒有一個諸侯敢隨便興起戰事。難怪巫女青蘅晚年什麼都不求就求安靜的死了,兼領神權與王權,那日子絕不是人過的,難為她能撐百年之久。可。。。。。。小歌皺眉:“神權與王權不是不能集一人之手嗎?”
“事無絕對,只要願意付出代價,並非不可兼領兩權。”無憂微微嘆息,繼續道:“巫女青蘅許諾,不留子嗣,並向神求來了遺忘之咒,這世上永遠不會有人記得她的模樣,而當她離世後,她亦將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裡,永遠被人遺忘。”
“真絕。”溯由衷道,王侯將相不是求名就是求利,巫女青蘅不留子嗣,那麼她生前再怎樣尊榮也不過過眼雲煙,而被人遺忘,自然無法留名。
其餘人倒沒覺得如何,巫女青蘅履行的是做為巫的職責,為此付出任何代價都是應該的。
溯忽然發現了問題:“不對啊,既然是神的咒術,為何你與小歌會記得她?”
“我原已忘卻,然邪靈的記憶儲存於靈魂中,神抹去的是存於肉體腦海中的記憶,靈魂的記憶卻沒有管。”無憂回道。
“我是在玉冊上看到了一些記載,然後盯著星辰看了三個月推算出歷史上有過她。”小歌道,連山氏族有著獨一無二的記事方法,星辰,史書可以混淆更改,但星辰的痕跡卻無人能混淆,是最真實的歷史材料。
眾人悚然的看著小歌,蘇三七挑眉:“玉冊?”不是他理解的那個吧?
“連山氏族最核心的族譜,除非血脈斷絕,否則死也不能丟的玉冊。”
蘇三七大奇:“她怎會被記載於玉冊上?”
“我也挺奇怪的,玉冊只記載連山氏族的事,從不記載外人,她卻被記入其中,並且要求連山氏除非血脈斷絕,否則子孫代代不能忘,上古六帝都沒這待遇。”小歌頗為感慨,也是因此她才會跑去盯了星辰三個月,委實是好奇,好奇怎樣的人能夠讓固執變態的連山氏族打破規矩將一個外人載入族中最核心的玉冊中。
“那也不對,你即使可以透過星辰看到曾經的歷史,也應無法記住,神的咒術並非兒戲。”溯還是覺得有問題,他都覺得自己腦海中關於巫女青蘅的記憶在一點點變薄,估計用不了幾日就該消失了,看小歌的模樣,卻似從未遺忘。
“反正我知道後就一直沒忘。”小歌攤手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所謂的遺忘之咒似乎對她無用。“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可不是唯一不受影響的,還有別人。”
白蘇神色微不可察的一變,但太快,除了一直留意的小歌,誰也沒有察覺。
溯好奇的問:“誰?”
“諸方王。”小歌篤定的道:“他肯定記得,不然他也不會在成為帝君後處處找巫宗的麻煩。”做為一個男人,剛死了心愛的女子卻驚訝的發現除了自己,所有人都遺忘了那女子的存在,遺忘了那女子曾經的付出,甚至包括了她被犧牲的愛情,諸方王上火實屬正常。
無憂皺眉。“不一樣。”
“有何不同?”
“諸方王是愚者,因而遺忘之咒對他無效,可你不是。”
“愚者?”小歌不解,什麼東西?
無憂道:“你可會明知自己永遠記不住一個人而一次次的去記憶,哪怕清楚不管多麼深刻的記憶最後都留不住仍不願放棄?”
“不知道。”小歌坦誠道。“諸方王莫非?”
“他做到了,當第一千次記憶時,遺忘之咒對他再無效果,那是神為遺忘之咒留下的漏洞。”
“那倒的確是愚者。”小歌忽然明白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