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莊休息一晚,田毅便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尋礦之旅。
這次出行,由何超親自帶隊,加上田毅和十名隊員,組成探礦小組。符田嶺帶著十幾名青壯跟著出行,一是可以溝通黎人村落,另外,像挖坑、取土等重體力活,他們本地人幹起來更加得心應手。剩下就是鐵鍬、鎬頭、鐵鏟等日常挖地工具,都是田毅從船上帶過來的,質量要比農莊工具好的多。
見田毅帶著如此簡陋的工具,就要去尋礦,連梁繼勝都有些看不過眼,詢問起來,田毅攤攤手,表示他也想帶上挖掘機,問題是沒路,挖掘機根本開不過來。自己是去找礦,並不是開採,只要找到礦石,就算成功。
另外一個,就是查勘地形,如果能和咱們帶過來的地圖對應上,那這事可就大了,好處是以後再到其它地方尋礦,難度直接下降為“零”,壞處就是怎麼和大家解釋,先祖也好,咱們也好,可能都是在同一個大陸的不同時空中穿越,這事想想都讓人頭疼。
最後,田毅提了提自己手上的皮箱,表示正經好東西都在裡邊,咱們有精密儀器,只要那邊有鐵礦,探測起來並不費力。既然裡邊裝著“寶物”,符田嶺二話不說,找來兩個黎人青年,讓他們輪流背好,絕不能有半點差池。
跨過水口橋,大家返身向北,田毅和符田嶺走在最前面,聽符田嶺介紹,榆林港東部山嶺,主要以虎頭嶺、大安嶺最著,延榆林水上溯,則是獨田嶺、迴風嶺,均為大嶺,其間小嶺、丘陵分佈,連綿起伏,構成此間地理情狀。
驛道從湳西軍屯水口橋進入東部山嶺,延獨田嶺、大安嶺間穀道、山路,經竹絡嶺到達鐵爐港藤橋河一帶,與陵水縣相接。此處驛道兩側嶺下,均有少量村落聚居。
按照田毅的指示,此次出行,主要是沿榆林水上溯北行,考察獨田嶺下各處村落、平地、小嶺、坡地,透過地理考察,找出可能存在礦藏的位置。得知這一帶有可能存在鐵礦,符田嶺心中驚異不已,許是這華興人個個身負仙法,才能做出如此論斷。
榆林水東岸基本沒有現成的道路,符田嶺讓大兒子符闊帶人在前開路。華興人提供的鋼製砍刀,可比自家的砍刀趁手多了,引得幾位黎人青年爭相上前試刀,倒是讓何超等人閒了下來。
考察了幾處空地,和對岸的農莊比對著距離,整個上午幾乎一無所獲,田毅的本子上記得最多的一句話,只是“此處適宜修路”而已。好在獨田嶺下的土丘雖多,但大都離榆林水有些距離,碰到個別臨水土丘,俱都低矮,人力挖削,亦非難事,由此一路向北,開一條寬直大路還是有可能的。
隊伍走的很慢,直到下午時,才來到一處平地、淺丘交雜地帶,望向對面,已經來到農莊接近北端地帶,算著距離,其實也就走出不到十里地。榆林水流經此處,水勢已經平緩下來,擇其窄處修橋,應該困難不大。
沿著林間小路東行,不久便來到一處黎村,符田嶺親自上前,大聲叫著主家名號,將近前的籬笆門推開,顯然和這戶人家有過來往。
房子的主人叫田安福,是黃泥黎村的首領,相比紅沙村,黃泥村的人口要少的多,僅有十幾戶人家,於附近開些田地,加上林中採摘,日子過得相當貧苦。
田安福和符田嶺能夠相識,也是因為同在湳西軍屯勞作的原因,反正好地都讓漢人佔著,他們這些黎人,能在林中建屋,勉強過活,已經是極大的福氣。如若官府苛責,捐稅加身,那就只能再往深山,和生黎混居了。
說明來意之後,田安福一臉懵逼,前幾日有外出打獵的年青人回來報告,說是榆林港來了很多外鄉人,讓村裡做好應對,怕是海賊侵犯。如今才知道,世間竟有此等奇事,眼前這個叫田毅的華興人,居然也是黎人,還和自己同姓。在符田嶺添油加醋的描述下,田安福心情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