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房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印著“李時光教授的心理諮詢室”。
謝克恍然大悟。
原來師兄是專攻精神病的,那麼他回學校講課估計也是這方面的吧。怪不得謝克沒什麼印象,實在是精神科其實是他的軟肋,除了對於某些和神經內外科有交叉症狀的病症他學習起來還比較認真外,大部分他都是囫圇吞棗,看過就算。
沒錯,謝克已經為自己今後的職業生涯做好了規劃。他的發展方向是神經外科,也就是俗稱的腦外科。這也是他選徐教授做導師的原因。本來徐教授非常重視他這個學生,是希望他直接考研的。可是謝克認為目前他最需要的不是深入學習和研究,而是臨床的經驗。
任何研究都離不開實驗和臨床應用。更何況謝克相信臨床會帶給他學術上的靈感。
謝克曾經向徐教授提出過他的這一想法。可惜徐教授沉默了。
在謝克的實習期間,甚至沒有能在手術室觀摩過任何一臺腦外科的手術。
整整一年在解放大學附一院的實習期間,謝克輪轉去過很多科室。內外兒婦,心腦骨普。憑藉著他認真的態度和與帶教老師提問的出色應對,甚至上過骨科和普外的手術檯做助手。
這對於一名實習生來說是非常不易的。謝克沒有後臺,也送不起紅包,能得到那些眼高於頂、欺軟怕硬的住院醫師們的青睞,可以說這已足夠證明他做好了成為一個醫生的準備。
除了腦外科。
徐教授對待他始終如一的和藹,卻不願意帶他上哪怕一個最簡單的顱骨修補術。
當然,徐教授有這個選擇的權利。只是謝克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其中的刻意安排。雖然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他本能地想要離徐教授遠一點,所以他放棄了附一院,轉而去了市一院。
謝克很尊敬徐教授,也很感謝徐教授給他的幫助,但他更期望多多的手術機會,以及為病人看診的機會,而不是機械地查房、查房、還是查房,以及傳聲筒般地下醫囑、下醫囑、再下醫囑。
他在工作機會上的待遇有時候還比不上一個普通住院醫師所帶的普通實習生。可是因為他是徐教授的學生,所以腦外的人,上至科主任,下至小護士,就連那些不明就裡的病人和家屬們,也對他非常禮遇,甚至巴結。
但這些卻不能掩飾一個事實,那就是——他並沒有得到他所預期的那些動手的機會。徐教授更多的是拿著患者們的化驗單,考考他能不能正確地診斷。或者根據術後的檢查專案,問問他用藥的方案。
不是說這些事情不重要,而是對於一個外科醫生來說,不會做手術還不如去死——至少謝克是這麼想的。
“進來吧,不用拘束。”李時光為他拿了一雙深藍色的拖鞋。
謝克換了鞋,走進李時光的辦公室。這裡看上去一點也不像電影裡拍的那樣,厚厚的窗簾,巨大的沙發。
李時光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樣,主動解釋:“剛才進來的地方是接待室。這裡是我自己休息的房間,想參觀一下諮詢室嗎?”
“不用了。”謝克看了看閒適的李時光,“不會影響患者和你的預約吧?”
李時光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做我們這一行的,通常並不會管治療物件叫患者或病人。而我,會稱我的客戶們為‘訪客’。”他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謝克,接著道,“今天你是我唯一的訪客。”
“我可不是你的治療物件。”可能是感覺語氣太強硬了,謝克有些侷促地開起玩笑說:“師兄難道是在招攬客戶麼?”
李時光並沒有反駁他。而是遞上來一杯紅茶,一碟蛋糕。蛋糕分成了兩碟,李時光自己一碟,謝克一碟。給謝克的那一碟裡的蛋糕已經用刀切成了一個個方形的小塊,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