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這樣,我們不如握手言和?”岑青提議道,“如果你是修為比較高深的修士就更好了,因為有位自稱散仙的劍修曾經給我過一道劍符,他說憑著這劍符,可以讓人賣他一個面子。”
說著,岑青把長槍插進腳邊的地面,抬手拔下發簪,任由長髮披散下來,抽出塞在簪子裡捲成細條的劍符,慢慢地鋪展開來,然後把正面朝向了張錚。
張錚原本只有些好奇,而後凝聚目光朝那劍符上瞥了一眼,隨即便駭然地大叫了一聲,身上瞬間爆發出一道白光,護住了身前三尺,腳步更是飛快地向後退去,一直退出七八丈遠才驚魂未定地重新站穩,而他之前站立的地方,一道長達三丈的巨大劍痕在地面上犁出了深深的溝壑。
“你怎麼會有藏鋒子仙長的劍符?”
“呃——”岑青瞧見被張錚激發的劍符之力,不覺吞嚥了一口口水,他因為噬魂槍偶得了四百年修為,本以為自己已經踏入高手之流,但親眼看到李藏鋒隨手在草紙上畫出的玩意兒也能造成這麼大的威力,才突然醒覺了自己和那些大人物的真正差距。
妖類修行的時間果然是最不值錢的,九百年的修為放在妖類身上,連丹成都做不到,但九百年的時間放在修士身上,怕是早已踏入地仙或者天仙的境界了。
岑青略感鬱悶地收起劍符,無論如何,這張錚既然認識劍符就好辦的多,畢竟岑青最討厭這種突然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戰鬥:“咦,堂兄,你果然修為高深,連他的劍符也認識。”
“堂兄你妹啊!”張錚從未見過像岑青這樣厚顏無恥之人,只覺得心口都在滴血,他方才凝聚靈力朝那劍符上望了一眼,誰知竟會激發出劍符的反擊之力,雖然那反擊連劍符的一分力量也沒有動用,但自己保命的靈符已是被毀掉了一道。
以己推人,他覺得岑青一定是存心故意在用這種方式來削弱自己的力量。畢竟自己的保命靈符不過是金丹真人繪製的,但那靈符卻是元嬰地仙的饋贈。
痛心之餘,他望著岑青插回的簪子又無比眼熱,仔細瞧瞧這女妖美麗的容貌,覺得她肯定與那藏鋒仙人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便宜交易。
好,散仙與妖精不得不說的故事,自己下一個話本就以此為主題了。
岑青還不曉得張錚的陰暗想法,自顧自的重新挽起頭髮,插好簪子,笑道:“堂兄,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麼嶽州的事情能不能一筆勾銷?畢竟那些人死有餘辜,連地府都沒因這件事判我的罪。”
“地府根本不管妖魔的事情好不好!”心中咆哮,張錚還是無比憋屈地點了點頭,“行!”
“還真的行?”岑青瞪大了眼睛,元嬰修士的面子竟然能讓斬妖除魔的龍虎山低下頭來,這讓他吃驚不小。
怎麼不行,修士間唯一的準則就是誰的拳頭大誰有理,李藏鋒是元嬰地仙,龍虎山上一大堆金丹真人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喊前輩,自己這種築基修士見了他只能喊仙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我是龍虎山門下行走,我說行就行。”張錚咬著牙回答道。
“那麼官府那邊……”岑青又試探著問。
“案子撤銷。”張錚每回答一句,就覺得心臟一陣抽抽,自己千里迢迢跑到這兒幹什麼來了,抓妖抓到這種地步,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這死妖精也真是,你要早早亮明瞭身份,哪個願意去理你。
媽的,所以最煩這種扮豬吃老虎的人了。
張錚在心中暗罵。
“這樣也成?門下行走連朝廷的事也能管?”岑青再次驚訝起來。
“我不光是龍虎山門下行走,還是大宋禮部祭察司左僕射,這天下間妖魔修士的事情都歸我管。”張錚挺直了脖子,怒氣衝衝地回答道。
“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