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對待這位穿越者同鄉,這廝居然名叫許仙,世界還真是呵呵……小。
作為慣於未雨綢繆,事事必先備足底牌的穿越者來說,許仙比自己提前穿越了十多年,很可能就是法海的那個徒弟,搞出了拍賣行的傢伙。拍賣行裡面連道法都有得賣,只怕他已經準備的差不多,就等著白娘子願者上鉤呢。如果這世上除了自己和許仙還有第三個穿越者,岑青覺得剛剛穿越半年的自己還不如趕緊死了算了。
“我要去查查那個書生的跟腳。”他打定主意,對張錚請求道,“蓋房子選物料的術業,想來你要比我更專攻,就用我給你的那半壇金子買。明年初五之前,我要把院子立起來,該解決的事情全部解決掉。”
張錚知道她初五又要回缽盂裡坐監牢,痛快地打了個響指:“雖然急了些,但因為之前幫你問過,過年之前還是能備齊的,就是運送起來有些麻煩……就用五鬼搬運術吧,入城稅費我直接幫你交到戶部去。”
他看了看岑青,又狐疑地問:“那個書生有什麼問題?你要去查他?”
“這是我私人的事情。”岑青道,他低頭想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或許是我多慮了,畢竟是有共同語言的老鄉,大家完全可以坐下來談一談的。”
張錚聽了眼皮猛地一跳,他與岑青在一起許久,早就明白她所說的“談一談”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談法。
只有大家誰也奈何不了誰,互相戒備的時候,才有的談。否則單方面碾壓另一方,還用談個什麼玩意兒。
這廝果然是閒不住,不管走到哪裡都要搞出個大事情,只有鎖進籠子裡才會天下太平。張錚一邊腹誹著一邊舉起手指嚴肅地告誡道:“第一不准你殺人,第二不準損屋壞田,第三不準驚世駭俗。”
“瞭解瞭解,不就是人道法令嘛。”岑青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迎著張錚一副信了你才見鬼的眼神道,“我哪有你想的那麼暴力,這次真的是去談一談的。”
既然是談一談,那麼就要做好準備,岑青把五鬼轉交給張錚去運物料,自己回到客棧,在白素貞的眼前重新化妝成男子的模樣。
“你扮成這個樣子又要做什麼?”白素貞蹙起眉,她摸不透岑青的心思,不過能感受她神魂中傳遞來的情緒,岑青好像很興奮。
“我幫你去考校一番你的恩人,看他到底是位謙謙君子,還是一位色中餓鬼。”岑青一本正經道,把假眉毛仔細沾好,起身念動幻衣訣,化作一襲白色的儒袍,又取過雨傘橫在身後,揹著手斜跨半步對白素貞道,“你看我這個扮相,像不像一位風度翩翩的俏郎君?”
“精靈古怪的。”白素貞嗔怪了一句,然後繼續在房間內盤坐修行,只是提醒道,“菩薩說的時間未到,我暫時不問你那位恩人是誰。你去看一看他的品行也好,不過你莫要驚嚇了他。”
“放心吧。”岑青挑起嘴角,“講實話,我還怕他嚇住我呢。”
他步履輕快地離開客棧,撐起傘遮擋風雪,攔住路人問了一下方向,徑直出了清波門直奔十餘里外的錢塘江。
錢塘縣是臨安府下轄的屬縣,恰好位於錢塘江上游,與臨安城之間相隔著西湖和方圓幾十裡的風篁嶺,岑青步行約有三四里路,眼見風雪愈大四顧無人,便騰身飛起,沿著江水朝西南方向的錢塘縣趕去。
空中風雪愈大,岑青低頭看去,只見江上少船隻來往,山巒白茫茫無蹤。一刻鐘後,他落下地面,重新開啟傘,走進屋舍漸漸稠密的錢塘縣城,找人問了一聲,隨後穿街過巷,望見一座小小的院落,門前木牌掛著李宅二字。
“你跑到我家嚇我一次,我也得跑到你家嚇你一次,大家扯平就行了。”他嘴角掛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容,走上前去叩打門環。
昨天許仙出門,家姊許嬌容先是叩拜了一番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