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來,“自從我穿越進那老和尚的神魂裡,然後分裂出來,就一直在懷念這個詞。你再多叫我一句。”
張錚箕踞在地面上,雙手捂住兩肋上的傷口,鮮血從那裡汩汩地流出來,他微笑著望著少年道:“你不敢殺人?”
“該死的老和尚,殺的人太多了,如果我再殺人的話,就會入魔,完全地失去自我,那樣太可怕了——你不要過來!”少年猛然後退兩步,似乎非常恐懼地望向張錚。
“我親愛的堂弟,你究竟在害怕什麼?你不是龍虎山培養的甚至比我更適合做天師之位的人才麼?”張錚咧著嘴笑起來,少年雖然沒有傷及他的內腑,但鮮血還是從嘴裡不斷溢位來,讓他看起來極為可怕。
少年見著他這模樣,手忙腳亂地衝他指了一指,片刻之後,張錚嘴裡的鮮血倒流了回去,身上的傷口也完好如初,就連臉上也露出微微的迷茫。
岑青驚訝地望著眼前的一切,感覺到既震撼又噁心。
“時光異能。”少年轉過身衝著岑青道,“我掌握空間和時間,在這裡,我就是神!”
“經!”岑青忽然打斷的他的話道。
“病!”張錚笑了笑,完成了最後一擊。
“繼續快樂地笑吧。”少年望著陡然笑作一團的兩人,片刻後認真地開口道,“相信我,我會把你們當成最可愛的玩具來對待,畢竟在找到真正的穿界之魂以前,就數你們兩個的嫌疑是最大的呢。”
第六十三章 驚走
神經病不可怕,高手也不可怕,然而一個神經病高手卻絕對不容小覷。
少年雖然不敢殺人,卻有足夠的力量,況且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了。
張錚與岑青也只是苦中作樂,笑了半晌之後,互視一眼,再望向那精神有問題的少年,已是雙雙沉下了臉色。
“你究竟是什麼人?”岑青問他,這少年追殺穿界之魂,究竟是天庭的走狗,還是一個真正的穿越者。
少年轉過頭來,兩隻手扒在檁條上,距離岑青只隔著一道碗口粗細的柵欄和兩三尺的距離,似乎只需要一伸手就可以殺掉他。可是岑青沒有動作,如同被宗師的意欺騙了感知一般,這少年雖然在那裡,然而事實上他又根本不在那裡。
“小青,如果不是因為你說出口的話,你一點兒也不像個穿越者。”少年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緊緊地貼著她的耳朵,讓岑青覺得彷彿有一條溼冷粘膩的蟲子趴在脊樑上一般,有種嘔吐暴跳的衝動,“知道嗎?你的性格和相貌與我想象的一模一樣呢。”
“你是誰?”岑青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心情繼續追問道。
“這個很重要麼?我可以是任何人,我們那個世界上毫不起眼的人,只不過現在我是一條孤魂,一條聚集了法海那老和尚上千年殺孽的孤魂,為了便於你的理解,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奈落。”
岑青忽然間皺起眉頭,張鈺曾經描述過第二個夢出現在腦海裡。
當時她說:我夢見你渾身是血地跪在一片黑色的土地上,周圍都是各式各樣的妖魔,你嘴裡在說,想吃了我嗎?那就趕緊來吧,啃下我的筋骨,喝下我的血液,然後把你們的力量獻祭給我。
“無限集中放大的惡與**。”岑青冷冷地說。
“你很聰明,如果你不是小青,我差一點就想放過你了。”少年再次出現在岑青身前,盯著她的嘴唇道,“只可惜這輩子我轉世成張玉堂,變成了一個可恥的盜號賊,同樣的,作為天道的懲罰,我太監了。嘻嘻哈哈哈哈……”
他忽然間又瘋狂地笑了起來,然後抬起袖子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我已經毀掉了許仙,然後再毀掉你,最後毀掉白素貞和法海……我難過的時候,要讓所有認識我的人都為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