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隆一戰,使法軍顏面掃地,為了找回面子,迫使清廷無條件的屈服,法國想再次從談判桌上取得壓倒性優勢。
“我國政府,鑑於清政府已諭令清軍撤出北圻,誠意已有,現將戰爭賠款減少為八千萬法郎,分十年付給。
限,貴國政府於四十八小時內予以答覆,如不接受,將由孤拔將軍採取他認為有用的一切步驟,以保證法國政府取得應有的合理賠償。”
清廷總理衙門收到照會後,一笑置之,再次明確拒絕。
兩日後,駐華法國公使,將法國旗幟降下,關閉大使館,並連夜離開京師之地。
清廷也不甘示弱,火速電令清朝駐法公使離開巴黎。
至此,兩國關係徹底宣告破裂。
“海疆欽差大臣張佩綸泣書:
法軍艦隊對我福建水師虎視眈眈,現已驅至我福州水域,並將馬尾港口團團圍住。
臣請求鑿沉大船將閩江口岸堵塞,致使法國艦隊無法順利進駐港口,以求得先發制勝,進而切斷法軍退路。”
慈禧聽完後,面容平靜的對軍機大臣們開口:
“你們回信,告訴那個張佩綸,我們正在讓美國居中調解,戰事馬上就會平息,你告誡他,要以鎮靜為主,不要尋釁滋事。”
“奴才領旨。”
隨著軍機大臣的退出,慈禧瞥眼看了下端坐在龍椅上的光緒。
見他牙關緊咬,嘴角下拉,雙手握拳,眉頭緊皺,眼神中閃爍著熠熠怒火,顯然是一副極度生氣的神態。
“呵,這混小子,明擺著是在跟我慪氣呢。”
慈禧搖搖頭,起身就走,在這兵荒馬亂的日子裡,自己已是心力憔悴,哪裡還有精力再去修復兩人之間的“母子”關係。
三日後,軍機處再次呈來軍情急報。
“稟太后,海疆大臣張佩綸、福建船政大臣何如璋、閩浙總督何璟、福建巡撫張兆棟聯名拜折,請求太后儘快決斷東南沿海戰事。”
“怎麼又是他們,還真個是沒完沒了了,唉~你先念吧。”
“四大臣聯名上書:
法軍艦現已停泊至羅星塔前的馬江江面上,已佔據了有利位置,並遣兵在四周偵察地形,敵艦與我福建船政的艦隊幾乎相鄰而泊,對我方軍艦、船政已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水師將領中大多支援先發制人,現請求朝廷致電北洋、南洋、廣東水師艦隊,速派軍艦,剋期赴閩,以助支援,屆時,敵軍見我聲勢浩大,斷不敢擅自妄動,我方即可求戰事先機之利。”
慈禧頗有些不耐煩,輕哼了一聲,輕蔑回道:
“這些個清流書生,整天就知道誇大其詞,危言聳聽的。
剛剛李鴻章才來電,說中法的交涉尚存一線生機,我們不可自生事端,你們說說,這個時候,他們一起上個摺子,我到底是聽哪個的?”
“太后明察秋毫,自有聖斷,奴才們萬不敢在太后面前班門弄斧,只求儘快下得懿旨,以堵天下悠悠眾口。”
“哼!”
慈禧冷哼一聲,對這些個平日裡高談闊論,關鍵時刻卻啞口無言的中樞大臣們愈加不滿起來,心想,到底還得是自個兒家的人才能真正替自己分憂呀。
慈禧擺了擺頭,深深嘆了口氣,神情沮喪。
“嚴令福州水師、沿海各督撫衙門,敵若不動,我亦不發,朝廷正積極磋商,叫他們不要破壞兩國講和的機會。”
說話間,慈禧又瞟了一眼光緒,見他這次換了一副模樣。
整個人都似無精打采,他慵懶的將一隻手枕在雕雲龍紋扶手上,腦袋倚靠在手臂中,對大臣們的奏對也是充耳不聞,完全一副冷漠旁觀的神態。
“太后聖明,奴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