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對我還保持高度‘性'趣,行啊!我們約一天找個環境優雅的賓館,這回可別再讓你的小妻子給抓姦在床,否則她再玩個哭鬧上吊,我可受不起。”她輕挑地回答。
“別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我,你是不是把孩子拿掉了?”即使已經猜測出,他仍舊要從她口中得到證實。
“我不認為有留下他的必要。”她正面回答。
“一個孩子不是一隻豬、一條狗,你怎可以說得這樣蠻不在乎?”他的五指冷然地陷入她的肩腫骨,痛得織昀清淚奪眶而出。
“對我而言,他不是一條生命,只是一個意外,一個我不想要的意外。”
“你的心是不是人肉做的,怎會無情到這等地步?”因為憤怒,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留下他才能證明我的心是人肉做的?真新鮮的說法。請教你往後他長大了,當別人投注異樣眼光、嘲諷時,這顆‘人肉心'要怎麼來面對孩子的痛苦?假裝不知道?還是告訴他——我把你生下來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你還有什麼好要說的?或是乾脆對他明講,媽媽呀——一時貪歡忘記做好防範措施,本不想生下你來受罪,可是呢,我胸膛裡的’人肉心'作祟,於是我就糊里糊塗的把你給生下來了。”
“是你不想要他、不想負責任,不用拿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來為自己脫罪。”伯墉的胸懷中已被滿滿的怒氣所填充。
“真行!這樣你也能看穿,我是不想要他、不想負責任,我才十九歲,有大好的青春等著我,為什麼要把它浪費在奶粉尿片上?姑且不去討論我養不養得活他,只要有一個孩子存在,就會限制我的自由、我的發展,我想,換了任何一個稍具智商的女人,都會選擇墮胎這條路。”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一個這麼自私的女人,為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無違良心地扼殺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你跟一個劊子手有什麼差別?孩子何其無辜,選一個蛇蠍女人做母親。”他陰驚地瞪著她。
“身體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誰教他倒黴選上了我,下回要投胎請罩子放亮一點,否則老碰上我這種女人,投胎個一百次也看不到這個美麗世界。”
“你有什麼權利可以這樣做?”伯墉手握成拳,指節已微微泛白。
“我沒有權利?那誰有權利?”
“我是孩子的父親,至少你該通知我。”
“你那麼有把握?要不要我把這段日子裡,和我上過床的男人通通集合起來,讓你們開個圓桌會議,討論一下孩子的歸屬問題?不過其他人大概沒像你那麼有意願搶著想當父親,”
他的眼睛噴出火星,嫉妒讓他的理智全失。“你和多少男人上過床了?”
“你很介意嗎?確切的數目我不清楚,只不過,如果他們每個都和你一樣屬‘反墮胎主義者',我大概可以開一間幼稚園了。”
“你怎麼變得那麼放蕩淫賤,才短短几天,你就和無數男人上床了?”
“別表現得像個專制的丈夫,不過是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嘛,幹嘛看得那麼嚴重?如果你是在吃醋,我可以告訴你,在那堆男人中,沒有一個人的做愛技巧比得上你。”她攀在他身上故意裝出淫賤。
他甩脫她,眼裡一閃而過的嫌惡化作傷人利刃,戳得她心臟斑斑血痕。
“不要拿你的髒手碰我!”
“那個晚上我可沒聽見你嫌我髒。你實在太沒氣度了,那些技巧不如你的人爬下床時,不但沒嫌棄我髒,還會跟我說聲謝謝下次再聯絡哩!”
“即使肚子裡有孩子,你還是夜夜……”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織昀接下話。“做愛嗎?拜託——要真沒有妨礙,也不用勞煩我再多跑這一趟醫院了,傷錢又傷身多划不來。”
她頻頻撩撥起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