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麼?”姜暖進了屋子才把房門關好就急急地問道。
畢月卿搖頭神色黯淡:“我只知道大梁朝廷已經亂了,三皇子謀反被誅滿門,二皇子逃走……”
“他呢?”姜暖才不管什麼皇子皇孫,她只關心她的妖精。
“沒有訊息。”畢月卿照實說道:“不過帝都裡亂的只是朝廷,老百姓都被矇在鼓裡,並沒有受到影響。”
“我來的路上,到處看到都在調集兵將,就知道帝都裡一定是出事了。”姜暖拉著畢月卿走到一張八仙桌旁坐下,這才隨意的打量著屋裡的陳設:“這是誰的地方?”
“沒見過此間的主人,我來的時候阿溫和簡夫子已經先到這裡了,我只聽聞說,這裡的主人酷愛臘梅。”
姜暖點了點頭,想起了大年三十的那天,岑相思帶著她出了城冒著大雪去的那兩間有溫泉的小屋,四周也是種滿了臘梅,那時候岑相思告訴她,這些紅梅都是我師父種的……
萬皇貴妃……
姜暖先把阿溫被綁匪劫了的事兒,草草的和畢月卿說了一遍:“走到承天郡的時候我就覺出不對勁了,我離京時間不長,按道理怎麼也能收到他的訊息的,可奇怪的事,我走了一路,他居然沒有聯絡我。”
“雖然我知道親王是不能隨便離京的,可他是不會放心我獨自在外的,兩天沒有他的訊息我就起了疑心,後來我又看到了那些不斷被調遣的兵將,就知道帝都一定是出了大事!”
“而他根本早就知道會出事,所以預先和簡夫子演了一齣戲,把我和阿溫都給套了進去,讓我以為阿溫真的是被綁匪劫持了……引得我一路追蹤而來。”
“他是怕大梁帝都不安全,怕你們姐弟有兇險。”畢月卿不得不為岑相思開脫。那個男人可是下了一盤大棋啊。
“等一下!”姜暖忽地起身挽著袖子就往外走:“簡夫子住在哪裡?我來了這麼半天了,還沒有去拜訪他老人家呢,怎麼能這麼失禮呢!”
在門口站著偷聽的白黎,‘嗖’地一下就沒了身影。他又不傻,怎麼能站在這裡等著捱罵呢。
姜暖氣勢洶洶地殺到後院的時候,後院已經空了,簡夫子在聽到到了這裡的時候,就二話不說,細軟跑了……
所以姜暖只看見了優雅的屋舍內,一爐檀香正冒著嫋嫋的青煙,散的滿屋子都是沉沉地味道,案几上一壺清茶煮得正濃。
“跑了。”姜暖對著隨後而來的畢月卿說道。
隨即用竹夾從滾燙的沸水碗中夾出兩隻紫砂杯,提著泥壺倒了兩杯茶,推向畢月卿一邊,“坐下說說,你是怎麼被那對姦夫淫夫陷害的吧。”
“呵呵!”畢月卿把手握成拳抵在唇上輕笑起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笑聲,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滿暖暖你說,我在就想這麼罵他們了!”
“哦?那為什麼不罵?”姜暖嘟著嘴唇吹著茶杯上的熱氣,希望茶水趕緊涼一些,她是真的渴了。
“那個,太子殿下已經登基了,現在是我渭國的皇帝陛下,這些話,我自然是不能說的。”畢月卿說完又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姜暖抬眼一看,他的臉竟忽然通紅了。
“咳咳!”乾咳了兩聲,畢月卿顯然是覺察到了姜暖的注視,輕聲說道:“皇帝陛下派我出來的,只說是阿溫和簡夫子到了盈江郡被人劫持了,於是我一路追蹤,前天才到了這裡。”
他一說完,姜暖就拍著大腿笑了起來:“哈哈,我才說我自己長了個豬腦袋,被人家一路騙到了這裡,沒想到你看著長得挺機靈一個人啊,怎麼也長了個豬腦袋?”
“你從盈江郡追到赤河縣,那是要多遠的路程?你不是一個月前就啟程了吧?”
“是啊,我一個月前就離了渭國。”畢月卿語調輕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