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已經死了,他弟弟伊稚斜單于篡位而上。
他們兩人,沒有仇恨,為了活命,投降好像也理所當然。
看見伊稚斜單于走了過來,趙信連忙起身,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彎腰行禮,恭敬的說道:“大單于。”
伊稚斜單于揮揮手,示意他不要多禮。
“趙將軍,不要太拘謹,你畢竟是匈奴人,趙將軍,你真可謂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呀!”
伊稚斜單于感慨起來,繼續道:“自從中行說一病不起,我大匈奴再也沒有了解大漢內情的人才了。”
伊稚斜單于口中的中行說可了不得,簡直是翻版的趙高,當然,遠遠比不上趙高。
他是西漢漢文帝時候的人,原為宦者,因不滿作為漢匈和親的隨員,對漢朝懷恨在心,轉而投靠匈奴,後成為單于的重要謀臣。
當年,漢武帝的爺爺漢文帝鑑於國內不穩,各路諸侯對帝位虎視眈眈,且國力尚未恢復,無力與匈奴進行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只好繼續與匈奴和親,文帝下令送宗室女去匈奴,並讓太監燕地人中行說作為陪同侍臣一起去。
中行說不肯去,被漢廷強行派遣。怨恨之下,他在漢廷喊道:“我如果到了匈奴,就肯定會威脅漢國。”
當時,漢朝官員們只當他在說氣話,也不以為意。
結果,人家來真的,中行說這個太監一到匈奴立刻歸降,並且深受伊稚斜單于的父親老上單于歡喜、寵信。
中行說竭力勸說匈奴不要太看中漢朝衣服食物的精美,增加匈奴對自己食物、器械、風俗的自信心,還教給匈奴人記數方法。
在中行說的支援下,老上單于在給文帝回書中口氣傲慢,對漢朝使臣也威逼利誘,動不動就索要錢物金銀,不給就威脅秋熟後大發兵馬入漢境中踐踏。
後面,他又多次給歷代單于獻計,因為他作為漢朝的宦官,非常瞭解大漢,真的成為的漢朝的心腹大患。
只是他現在又老又病,所以伊稚斜單于急需瞭解大漢內部情況的人,趙信就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伊稚斜單于拍著趙信的肩膀大喊道:“崑崙神,此時把趙將軍你賜給我,真乃是崑崙神不滅我大匈奴是也,來人。”
伊稚斜單于大喊一聲,一個手下端來一個精美的黑色袍子。
“我決意封趙將軍你為我匈奴的自次王,爵位僅次於我,助我指揮匈奴的部隊。”
“啪!”
趙信直接半跪了下來,右手握拳放在心上,低著頭,有些惶恐的說道:“大單于的恩愛太重了,末將無功受祿,愧不敢當。”
伊稚斜單于把黑色的袍子拿來,輕輕的披在了他身上。
“趙將軍,你原本是匈奴的種姓,斷不可有漢人的虛偽。漢人的兵書上說,均人於祿,勤於王事,這個王位,你當之無愧!”
伊稚斜單于說著,端過一杯羊奶酒,遞給了趙信,趙信點頭,把酒一口喝完,眼神中充滿堅定。
“兄弟我此後將效命於自己的大單于,萬死不辭!”
“報告大單于!”
這個時候,一個士兵來報,伊稚斜單于連忙去聽發生了什麼,聽完以後,他臉色大變,連忙再次找到趙信。
“有一隻不足千人的漢朝騎兵,繞過了雀兒湖,向西,猛的掉頭向東南,襲擊了王庭的博斯騰營地,右大都尉力站而死,我的祖父若侯產也被殺了,我的叔叔羅姑比,還有其他一些人都被俘虜了。”
伊稚斜單于說著,臉上狂怒,都快噴出火了。
趙信也大驚失色,“不足千人,沒有聽說呀?衛青在戰前佈置任務的時候,博斯騰營地並沒有被列入攻擊目標。”
伊稚斜單于思考片刻,說道:“剛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