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沉思,便點了點頭。
“龍池那邊,也有不少絹布,先生命人就地縫製口罩,送與文謙,保證每一士卒兩個口罩,換下的口罩沸水蒸煮後才可再次使用,同時嚴令軍中不得飲生水,吃生食。”
陳宮雖然不太明白劉駒為什麼這麼說,但見他說的鄭重,點頭去了。
劉駒閉著雙眼,仰起頭髮呆。典韋不敢打擾,也呆呆站著。
甘霖一蹦一跳的走了進來,手裡提溜著小吃,看到兩人的樣子,捂著小嘴“噗呲”笑了,“你們倆怎麼都成了呆頭鵝了?”
劉駒聽到,睜開眼來,“不好好待在家中讀書,又去買零嘴吃,該打。”
這話甘霖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將零嘴放在桌案上開啟,拿起一塊麥芽糖就要往劉駒嘴裡塞,劉駒卻不過,張嘴接了,甘霖又抓了一把,遞給典韋,“回家給你家典滿吃。”
劉駒笑了,“典滿不過是一歲多的娃娃,如何吃?”
“嘿嘿,縣尊,俺回家用溫水化開,給兒子喝。”
“咦,”劉駒驚奇的看了一眼典韋,“腦袋瓜子轉的夠快的。”
甘霖不滿的白了一眼劉駒,“小典滿吃了我的零嘴,才那麼白白胖胖的好不。對了,駒兒哥,剛才路過對面的茶館,聽崔大叔說了一見稀罕事。”
劉駒沒接話,典韋卻好奇心極強的催促道:“快說來聽聽。”
“崔大叔說道,有個老農家的母牛奇怪得很,奶頭竟長得跟葡萄似的,引得好多人圍著看。”
“那母牛在哪兒?”典韋急忙問道。
“我哪兒知道?崔大叔說老農在他那兒喝了茶水,就牽著牛走了。”
“去哪兒了?崔大叔說沒說?”典韋繼續追問。
“八成去了牛市,”甘霖不確定的說道:“又不關我的事,問那麼多做什麼。”
劉駒忽然睜大了雙眼,跳起來就往縣衙外走,唬得甘霖和典韋一跳,急忙跟了上去。倆人出了縣衙,看到劉駒正拉著崔大叔在說著什麼,還沒走到茶館近前,劉駒卻像發了瘋似的朝城南的牛市奔跑而去。
典韋拉了甘霖一把,嚷道:“你跟不上的,快回縣衙吧。”
城南的牛市上,散落著十幾頭牛在等待買主。一個愁眉不展的老者,蹲在自家的老牛旁邊,不住地唉聲嘆氣。
劉駒趕到牛市,雙眼一打量,便朝著老者走了過來,先圍著牛轉了一圈,仔細看那母牛的乳頭,果然佈滿了明溜溜的幾個水皰,乳房的面板上也有不少。那牛看到生人走近,變得狂躁起來,低聲哞叫,牛頭一低,就要頂向劉駒。
劉駒豈能讓一頭牛給傷了,一步跳開了一丈多遠,那牛的主人此時已經起身,緊緊拉住了牛韁繩。
“老丈,這牛我買了,”劉駒見牛的情緒穩定下來,才走到老者身邊說道:“不知老丈可還曾見過類似的牛?”
“俺們那附近還有幾家呢,”老者無精打采,“只是俺家的這畜生病得厲害,已是三天不老實吃食了。唉....,一家人全指著它過活呢。”
劉駒大喜,急忙說道:“我是谷城的縣令,請您老牽了牛跟我去拿錢。”
老者睜開昏花的老眼,“您是縣尊?要俺的病牛有啥用?你們城裡人慣於說謊騙人,俺可不信。”
這時典韋也追了過來,聽到老者的話就要發怒,劉駒急忙瞪了典韋一眼,典韋不敢發作,只睜著環眼看著老者。
那老者倒是叫嚷起來,“自從劉縣尊到了谷城,便嚴懲宵小之徒,使得谷城境界肅然。你竟然還敢當眾騙人,難道不怕王法嗎?”
這一嚷嚷,周圍有人圍了過來。估計劉駒經常下去轉悠,跟老百姓混了個臉熟,其中幾個人看到劉駒,急忙拱手行禮說道:“見過劉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