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他就往外推,嘴裡罵道:“賴權,你直是個賴狗兒,趕緊滾,縣尊當面,小心我揭了你的老底。”
賴權叫起屈來,嘴裡嚷道,“俺是有點眼花,等俺回家教會了兒子,可以讓俺的兒子去做。”
“老賊,”副手焦躁起來,“給我快滾。你養了個好兒子,不該取名叫做賴慶德,直喚作賴無德好了。”副手說完,滿屋子人都笑了出來。
副手推搡著賴權出了縣學才走了回來,對劉駒不好意思的說道:“縣尊,卑職失職,竟讓那老狗混了進來。”
“怎麼回事?”劉駒問道。
“賴權實為一無良遊醫,專一騙人錢財。他的兒子更是不堪,整日價遊手好閒,偷人家的雞狗。賴權責備一句,到有兩句等著,後來不耐煩了,不等他老子開口,便是一頓老拳,實是個無父無母的無賴子。”
“還有這等人?”劉駒說完略一思索也就釋然了,林子自大了什麼鳥都有,後世認賊為父,賣國求榮,數典忘祖之輩也不在少數,當下一笑就撂開了。
當下有好幾個人說出了疑問,劉駒一一作答,看到所有人基本都掌握了接種牛痘的技巧,便讓副手給大夥發放了紙筆,要求他們把接種者的名字、籍貫、年齡、男女等事項記錄清楚,縣衙以後會根據接種的人數發放補助。
距離縣城近的,當天就去縣衙牽了一頭牛去了;距離遠的,縣衙負責安排住處,明日一早再回。
劉駒回到縣衙時,已是黃昏。
馬英一副熊貓眼找了過來,“縣尊,這兩日又有十幾人發病。尋常大夫開的藥方,見效甚微啊。”
“臨近的村莊可有異常?”
“縣尊英明,幸好牛角里封閉及時,臨近諸村尚未發現異常。”
劉駒鬆了口氣,“不能大意,我已上書朝廷,希望能請得張機先生到來,事情就有轉機了。”
“張神醫大名英早有耳聞,”馬英不抱希望的說道:“只是張神醫淡泊名利,未必奉詔。”
“有一線希望總比沒有好。”劉駒也是無奈,暗恨自己若是在穿越前學點醫學,背下幾個治療瘟疫的方子,也比現在有力使不上強,“本縣的幾個名醫,看出什麼沒有?”
“幾人看後一致認為乃是痘瘡,開了些清熱散寒,發表透疹的草藥,”馬英說的有氣無力,“病危的現在有六人,估計拖不了幾天。”
“縣裡出錢買些肉食過去,”劉駒被馬英的情緒傳染,心緒不安起來,“給村裡的百姓熬些肉粥吃,補一補,或許可減輕些病情。唉....,本縣無能,治下子民遭受無妄之災,竟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