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把洛陽的地盤給佔了?得了潑天的功勞?”
管亥聽得暈暈乎乎,遲疑半天問道:“你說的好像不錯,但眼下沒吃沒喝,總不能看著手下這麼多人凍餓而死吧?”
“老管,”裴元紹推心置腹的說道:“泰山有的是錢糧,咱們若是真的想去投奔,派一個能言善辯的前去,說清楚了咱們的內情,還不巴巴地送些錢糧、衣物過來?”
“那派誰去呢?”管亥瞅了瞅幾人。
“管大哥,”徐和拉了拉管亥的衣襟,“這裴元紹靠得住嗎?怎麼一到齊國,就勸著咱們投奔泰山?”
這話有道理,管亥咂摸了下,眼裡已經帶上了猜疑,“老裴兄弟,本來咱們一家人不該說兩家話,這樣吧,你帶你的人去投奔泰山,兄弟我呢,還是去北海,你看如何?”
“靠,”裴元紹肚子裡把徐和家的女性問候了一個遍,“那老管,若是你手下的兄弟願意跟著俺的,你不會阻攔吧?”
“肯定不會。”管亥說完就後悔了,臉抽抽著,憋得那個啥疼。
費了半天的唾沫,得了這麼個結果,裴元紹老臉拉的比驢還長,忍著宰了徐和的衝動,回身吆喝道:“徐州的兄弟們,咱們投奔劉州牧去也。青州的兄弟們,有想去的,跟俺老裴走。劉州牧愛民如子,泰山的老百姓家家有肉吃,人人有錢花,戶戶有田耕,要去的,別遲疑,趕快點嘍!”
裴元紹吆喝完,手下一幫大嗓門也跟著吆喝。還真的有很多的青州黃巾軍收拾行囊,想要跟著走。管亥、徐饒、徐和衝著他們猛打眼色,結果這些人會錯了意,以為頭領們嫌走的少,便呼朋喚友的招呼平素親近的一起走,心說走的越多,頭領們操的心就越少了。
結果裴元紹帶著足足有四十萬人,一起奔赴泰山。看看遠離了管亥等人的視線,裴元紹叫過來幾人吩咐道:“騎快馬,速速稟告樂郡守,讓他派人接應。”
天氣入了十一月,越發的冷了。劉駒接到樂進的書信,得知裴元紹未竟全功,嘆了口氣,心說老裴啊老裴,你還是缺乏大智慧啊,不過轉念一想,畢竟也為兗州帶來了四十萬人口,等到春暖時分,洛陽周圍的空閒土地還是能開墾出不少的。
荀彧徐步走進劉駒的書房,結過樂進的書信,看完後一笑說道:“明公,天賜良機,取青州就在眼前。”
劉駒笑了起來,“文若與我想到一塊去了。不知何人為將?”
荀彧笑道:“不如我與明公各自暗暗寫下名字,看結果如何?”
“善。”劉駒說著拿過毛筆,在桌案上一張白紙上寫了遮蓋住。
荀彧在另一邊也寫了拿了過來,“明公,咱們一起開啟?”
“好。”劉駒說著把白紙上的名字亮了出來。
荀彧也把自己寫的鋪在桌案上,兩人一看,都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劉駒寫的是太史慈,荀彧寫的是太史子義。
“那就令子義率騎兵返回泰山,等待時機。”劉駒定了調子,“讓文謙勻出一些人馬,相助子義。青州若下,則讓奉孝主持大局,子義安定地方。”
“然則奉孝的空缺何人可代?”
“就讓呂翔先補上吧。”劉駒想了想說道:“文若,地方大了,人手短缺的厲害,可有好辦法?”
“明公,”荀若笑道:“青州大儒鄭玄,門下弟子上千。青州若下,何愁無人可用?”
“哎呀,”劉駒拍了拍額頭,“我怎麼將鄭公忘記了。我這就寫信給岳父,讓他老人家出面邀請鄭公到泰山講學。”
“此計大善。”荀彧鼓掌喝彩。
北海國的國都在劇縣,緊挨著齊國。管亥帶著不到二十萬人圍攻劇縣,孔融手底下根本沒有裴元紹說的那麼多兵,看到烏泱泱的黃巾軍,孔融嚇得腿都打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