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躲藏,朱漢抓住了韓馥的大兒子,親手打斷了他的兩條腿。由於朱漢搞得動靜比較大,袁紹顧全情面,不得已出面干預,殺了朱漢。韓馥不知道內情啊,以為袁紹想借別人的手除掉自己,於是苦苦哀求袁紹,請放他離去。
袁紹點頭答應,原本的歷史上韓馥離開冀州後投奔了張邈,如今張邈遠在揚州,只好越過太行山,投奔上黨太守張揚。袁紹怎肯放任韓馥活在世上,於是利用韓馥怯懦的性格,派一使者出使上黨,期間故意當著韓馥的面與張揚竊竊私語,韓馥以為使者是在與張揚商量怎麼對付著自己,於是自殺在茅廁內。
袁紹對讓出冀州給自己的恩主都這樣無情,對於素有威名的劉備下殺手也在情理之中。反正劉備是死在出徵的途中,與袁紹隔著幾百裡遠,就是明知道兇手是誰,又能奈他何?
張飛雖然莽撞,腦袋瓜子卻精明的很,聽簡雍提到韓馥,頓時啞了。
“憲和,”關羽紅著眼圈,“大哥身亡,欲要報仇,力有不逮,如之奈何?”
簡雍思量半天,“雲長、翼德,崔鉅業尚有殘兵三萬,為今之計,誅殺崔鉅業,然後合兵一處,南下投靠劉千里。”
“為何不北上?”關羽問道。
“公孫伯珪自持才力,睚眥必報,且輕慢士大夫,專愛結交商庸販兒,”簡雍評價了一番公孫瓚,“這也是為何玄德不投伯珪,轉投袁紹的原因所在。袁紹與伯珪嫌隙日深,冀州勢大,伯珪恐自身難保。放眼天下,可與袁紹一較長短者,唯劉千里一人而已。”
“當初在平原之時,大哥若是聽俺的勸,怎會有今日之事?”張飛長嘆了口氣,“真論起來,劉千里當世英雄也。”
“翼德,”關羽喝道:“你與劉千里只不過在河內並拒西涼賊軍,怎可處處維護與他?”
“二哥有所不知,”張飛目光變得深邃,“小弟與劉千里相處短短几日,從言談舉止中,深知其人才是真心為民的大丈夫,真英豪。”
“你!”關羽戟指張飛,丹鳳眼圓睜,卻又說不下去。
“好了,好了,”簡雍和稀泥,“玄德屍身在側,你兄弟二人不思報仇,卻在這兒為一個外人爭吵,成何體統?”
張飛是小弟,見狀對關羽深深施禮,“二哥,是小弟的不是。”
“這就是了。”簡雍說道:“當此之時,不能為玄德舉喪。你們二人速速去整頓崔鉅業的兵馬,明早南下,令伯珪的人馬尋不到咱們的去處。”
趙雲在泰山略作修整後,劉駒便帶著兩萬人馬南下沛縣。
沛縣雖然是劉邦同志的龍興之地,縣城的規格卻高不哪兒去。劉駒率領大軍一路疾馳,五日後距離沛縣不足二十里,當下安營紮寨,歇息兵馬。
呂布一生征戰無數,雖然大腦簡單,臨敵經驗卻是極為豐富。劉駒的大軍剛剛進入沛縣的地界,呂布就收到了訊息。
“劉千里兵臨沛縣,不知意欲何為?”呂布看著手下八健將。
兩萬大軍不可能是來旅遊的?郝萌說道:“左將軍劉駒業已奪了琅琊,此次南下,其意應是徐州其餘郡國。”
“兩萬人馬取徐州?”曹性發出疑問,“未免太高估其實力了吧?”
看兩人說不出個豆來,呂布看向李肅,“李肅,你來說。”
“彭城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號為‘北國鎖鑰,南國門戶’。”李肅侃侃而談,“劉千里親率大軍,意在彭城也。”
這話有點意思,呂布面色一暗,如果真的被李肅說中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立足之地,豈不是又成了夢幻泡影?
“誰敢前去一探究竟?”呂布無奈,形勢不如人,還是先搞清楚對方的來意再說。
李肅是做慣了說客的,先說動呂布殺了丁原,後說動董卓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