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荀諶留下斷後的三百人,典韋一個衝鋒就打的他們抱頭鼠竄,再向前看時,袁紹去得已遠。畢竟袁紹的親兵都沒有參加戰鬥,無論士卒和戰馬,體力得以保留,所以跑起路來比典韋的人馬快了幾分。但煮熟的鴨子在前,典韋捨不得放手,竟然喝令麾下卸掉戰甲輕身追擊,並且率先垂範,一邊賓士一邊丟掉拆下的盔甲,自己無法卸掉的,就讓身邊計程車卒幫忙,如此亂鬨了一陣子,戰馬的速度提了上來。
三百親兵簇擁著太史慈如一陣疾風掠過官道下的農田,朝著袁紹逃走的方向趕去。鄉間小路寬度有限,只能容下單騎通行,所以袁紹的護衛親兵會拉出很長的線路,太史慈一邊操控戰馬,一邊舉目四處打量,遙遙望見西方一道煙塵滾滾向前,目標正是邯鄲城的方向,不由得大喜過望,猛地一鞭抽在戰馬屁股上,‘袁本初,那兒跑?老子來了!’
虎衛的戰馬都是上品,典韋的更是極品,這一輕裝上陣,典韋不住的踢打下,胯下神駒奔騰如飛,路旁的枝條抽打在臉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也顧不得了,看看趕到後面的袁紹親兵後兩丈左右,不住的扭動身體躲避射過來的箭支,左手戟護身,右手取出自己的成名暗器——打造精美的短戟,不住的揮動手臂,將一支支短戟插入落在後邊的敵軍士卒後背。
袁紹的親兵原本有兩千人左右,為了護衛家眷身邊只留下八百,這時跟隨在袁紹身後的還有五百人。荀諶扭頭從人從縫隙中看到敵軍一員大將,面目醜陋,正大呼酣戰,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劉千里的心腹愛將——典山君追來了。急忙再次令二百親兵斷後,無論如何也要為袁紹爭取一刻鐘的時間。
二百親兵面容決絕,一起抱著必死之心,也不顧道路狹窄了,雙馬並排,高舉刀槍,驟馬向前,這是要用身軀擋住殺神典韋。
伸出長大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典韋露出一個滲人的微笑,接著催馬向前,雙戟盤旋,上下翻飛,一個個皆是軍中精銳選拔出的袁紹親兵竟無一合之人,竟如沸湯沃雪一般,直接殺入中心位置。後邊的虎衛看到主將神勇無比,知道窄窄的道路上無法相助,分作兩隊便打馬下到了小路兩邊的農田,從兩邊側擊敵軍。
太史慈仗著戰馬精良,不等親衛,一騎絕塵飛馬趕到了煙塵的前方,橫槍立馬,擋在了路中間。
袁紹正弓腰低頭打馬飛奔,猛見前方有人擋住了道路,本能的一拉韁繩,戰馬一聲嘶鳴,前蹄揚起,穩住了身形。
“袁州牧,別來無恙。”太史慈從對方的穿戴、身形、面容、還有胯下寶馬很容易就推斷出來人非袁紹而誰?
對於敵軍大將,袁紹還是很熟悉的,看到太史慈高大威猛的身形,再加上一口地道的東萊口音,很容易知道了來人是誰,喘了幾口氣,穩了穩身形,向前說道:“原來是子義將軍。我與你往日無仇今日無怨,袁某到了這步田地,還要為難與我?”
“哈哈哈....,”太史慈大笑一聲,:“去年此時,我主與袁州牧剛剛締約,相約互不攻伐。不知袁州牧為何翻臉無情?侵我疆界,掠我財貨,殘害百姓,當日興兵南下,可想到今日之結局?”
袁紹面露苦笑,正要搭話,荀諶喝道:“太史子義意在拖延,蔣奇何在?速速向前抵住,讓明公返回邯鄲。”
荀諶這麼一提醒,袁紹也醒悟過來,急忙揮手讓蔣奇向前廝殺。太史慈在荀諶說話的時候,早已帶好了戰馬,將長槍插進地面,硬弓在手,箭支搭上,看到蔣奇出馬,一箭就射了過去。
在出戰之前,蔣奇就用心防著太史慈的弓箭,看到對方右手一鬆,急忙在馬上偏身躲避。怎奈箭支來的極快,再加上太史慈早已預判到對方會躲避,這一支箭正中蔣奇的胸口偏左位置。這個位置正是心口,為了保護心口要害,往往在胸甲上嵌入一塊銅板,俗稱護心鏡。利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