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畫了個句號,“劉康公審伏誅,他老子就把滿腔怨氣轉移到主公身上,所以暗地裡使用陰損手段,將去往河間國的官員秘密暗殺也是有的。”
“徒兒也是這樣想的。”史阿說道:“只是劉利手段隱秘,事發月餘,未捉到一個活口。”
“是不是咱們走岔路了?”王越皺著花白的眉毛,“既然從外圍捉不到劉利的首尾,那麼在他身邊人身上用心如何?”
“哎呀!”史阿一拍額頭,“若不是王師提醒,徒兒萬萬想不到此節。”
“史阿,”王劍師沉下臉,“立馬安排人手,悄悄將劉利身邊的幾個狗頭軍師捉了,嚴刑拷打,定有收穫。”
“諾。”史阿挺胸凹肚,“徒兒這就去辦。”
江州城外,徐晃把千里鏡貼在眼皮上,仔細觀察城上的佈防,良久頹然嘆道:“嚴顏不虧名將之名,竟把城池經營的鐵桶一般。”
“防守確實嚴密了些。”徐庶把手裡的千里鏡小心翼翼的放入一個錦囊內,“不過也並非無懈可擊。公明將軍請看,江州四面環山,城中煮食做飯的柴火全靠著城外供給,若是如此如此,江州破之不難。”
“元直真天人也。”徐晃對徐庶豎起大拇指,“我這就令大軍四面圍住城池。”
徐晃言猶未已,江州城城門洞開,一員大將手拿長刀,腰背硬弓,胯下赤炭火龍駒,率領三千兵卒耀武揚威而出。
“呔,我乃江州太守嚴顏是也,來將通名,某手下不殺無名之鬼。”
見來人年約五旬上下,面色黝黑,鬍鬚花白,雙眼炯炯有神,胯下馬掌中刀,彷彿如天神臨世,徐晃不由得心中暗贊,果然是蜀中名將,一出場就威勢驚人,於是拍馬向前,低垂了宣花大斧,拱手說道:“大將軍麾下徐晃徐公明見過嚴老將軍。”
“爾等得了成都還不知足?”嚴顏一挺長刀,“我受劉璋父子兩代厚恩,只恨劉季玉小兒懦弱,竟然開門揖盜,拱手讓出益州。巴郡有我在此,爾等死了那覬覦之心。”
“嚴老將軍,”徐晃高聲喝道:“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天子安坐於鄴城,劉季玉既為漢臣,捨棄益州,侍奉陛下,焉能有錯?倒是你,年屆花甲之齡,兀自冥頑不靈,沒得為家人招惹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