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出身的楊猛一臉兇惡,舉槍直刺韓義。
韓義硬擋了一槍,感覺雙臂發軟,心知不是敵手,便舍了楊猛,衝入敵陣中。
失去了對方主將,楊猛才發覺主將身後的普通士卒比主將還要猛惡十分。
七八杆丈二長槍從不同的角度朝楊猛身上刺了過來,嚇得他把長槍舞得如風車一般飛轉,奮力盪開了來槍,雙臂早已震得發麻,嚇得他急忙撥馬便走。
楊猛退走,跟在他身後的親兵來不及調轉馬頭,幾百杆長槍蜂擁而上,將他們的身體變做了蜂房的模樣。
韓義領著五十親兵在敵陣中一陣攪動,發覺對方陣型太過密實,一時衝殺不透,打了聲呼哨,徐徐後退。
這時楊猛已經回到本陣,看到自己的親隨死傷累累,勃然大怒,率兵猛撲。
時機到了,韓義壓抑著內心的喜悅,仰天大吼:“擲彈兵,向前!”
漢軍軍陣裂開,後方一百多個高壯的漢子跑步向前,點燃了震天雷的引線後奮力擲出。
隨著一陣陣轟鳴聲響起,跟隨楊猛衝鋒計程車卒瞬間被清空了一大片,軍陣立馬變得單薄。
韓義大喜,率部猛攻,眼看著敵軍漸漸不支。就在這時,城頭上鳴金聲響起,韓義一愣,急忙下令回城。
上了城頭韓義才明白,原來敵軍有大隊人馬來到,看著在風中飄蕩的將旗,笑著對韓猛說道:“原來是馬岱的人馬。”
韓猛面色嚴肅,“馬岱此人不簡單,可說的上是有勇有謀,非是楊猛之輩可比。韓義,傳令下去,嚴守城池,無令不可妄自出城。”
馬超的別部司馬正在挑選精銳,大軍後面突然大亂,不片時,一騎快馬匆匆而來。
別部司馬命人攔住問道:“後面為何亂作一團?”
“稟將軍,漢軍騎兵追殺到近前,因無大將主持,故此慌亂。”
‘漢軍這麼快就追上來了。’別部司馬心思電轉,‘看來令明將軍出事了。今日看來只有奮力一戰,才能擋住追兵。’想到這兒喝道:“將車輛堵塞道路,各部督將整頓各自人馬列陣!”
姜敘被張遼安排駐守下辯,姜囧率領兩千騎兵追擊。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讓滯留在後的西涼兵驚慌無比,急切間也來不及列陣迎敵,只好拋棄了糧草輜重,漫山遍野的亂跑。
車輛、馬騾扔的遍地都是,騎兵根本無法通行,姜囧無奈,只好一邊令手下清理道路,一邊派人飛報張遼。
等張遼領兵來到近前,姜囧的人手才清理出了不到一半的道路。打馬上了附近的一處丘陵,張遼掏出千里鏡遠近觀望了片刻,皺著眉頭無奈說道:“道路被堵十餘里,這馬兒打的什麼主意?”
一邊姜囧笑道:“烏合之眾,盡皆怯戰,屬下猜度恐非馬兒的意思,乃是亂兵私自逃走。”
“說得有理。”張遼笑著收起千里鏡,“仲奕,我與你五千士卒留在此地收攏降卒,清理道路,然後徐徐推進。”
“將軍難道要間道追擊?”姜囧望著連綿起伏的丘陵,“道路狹窄,穀道縱橫,若是敵軍設有伏兵,恐遭敗績。”
“武都道被奪,馬兒方寸已亂,”張遼笑了起來,“如今自顧不暇,哪來的心思於穀道設伏?”
說起姜囧可能都不熟悉,但是他生了個好兒子,那就是姜維。只是此時姜維還未出生,就是姜囧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郎。
“是我多慮了。”姜囧訕笑著,“將軍但請放寬心,後路由我自當之。”
“有仲奕在,後路無憂。”張遼上了戰馬,吆喝一聲,帶領大隊人馬岔到小路,繞道追擊。
望著武都道的破敗城牆,馬岱也只能嘆氣。西涼軍利在野戰,攻城拔寨不是自家的長處,但若是不能佔據武都道,七八萬人馬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