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疏送上的第二日,有人獻上一方,言道出自先生之手,谷城幾位醫者看後,均覺得藥方神妙,甚是符合當前的疫情,因此照方用藥,大見成效。”
“還有這等事?”張仲景雖然疑惑稍解,但仍忍不住說道:“機雖從不藏私,但仔細思量,並不曾將治療瘟疫的方子告訴於人,不知這獻出藥方者可還在谷城?”
“老典,”劉駒對跟在不遠處的典韋說道:“令人請王劍師來。”
‘王劍師’三字一出口,張仲景“哈哈”一笑,“縣尊口中的王劍師,莫非王越不成?”
“正是有天下第一劍客美名的王越王劍師。”
“這個老傢伙竟跑到谷城來了,”張仲景難得的心情開朗起來,“當年他逞匹夫之勇,到南陽桐柏大復山黃巾餘孽的老巢挑戰,被人群毆,受了重傷,掙扎著逃出山來,老夫當時正採藥而歸,恰好遇到,便救了他一條性命。”
“說不得正是那時,王劍師從先生那兒得到了藥方。”
“這個老傢伙,非但武技驚人,於醫藥之道上,也頗有見地,”張機回憶般的說道:“在治療創傷方面,我不如他。”
王越能成為第一劍客,乃是經過無數次的爭鬥得來的,在這期間豈能平安無事?俗話說得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江湖爭鬥也是這個道理,不可能人家伸著脖子等你拿刀來砍,生死攸關之際,必定奮力反抗,受傷對王越來說就如吃飯喝水一般再正常不過。久病成良醫,那麼經常受刀劍傷的王越,自然也就掌握了一些醫治方面的知識。
來到縣衙裡面,幾個衙役早就準備好了清水,劉駒說道:“請先生略洗風塵,飲杯清茶,這便開飯。”
說話間,王越來到,走到張仲景近前納頭便拜,“張神醫,我可想死你了。”
“快滾起來吧,”張仲景裝作大怒的樣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這剛見面,就咒我死啊?”
王劍師從地上爬起來,很難得的表現得像個頑童,“蒼天在上,俺王越絕無此意。張神醫,嘿嘿...,我拿你的方子治療痘瘡,您老不生氣吧?”
“你這老傢伙,給你說過不下百次了,喊什麼神醫,”張仲景對王越很是無奈,“治病救人,乃是莫大的功德,我生誰的氣?我還巴不得全天下的醫者都學了去呢?”
可逮到機會了,劉駒立馬說道:“聽聞先生正編撰醫學經典,如已完成,谷城這邊可幫助先生印刷成冊。”
那個年代的書籍,都是靠手抄完成的,印刷絕對是新生事物,張仲景好奇心起,“印刷?”
劉駒從桌案上拿過來一個薄薄的冊子,正是指導接種牛痘的那本,遞給了張仲景。
張仲景接過來一翻,見紙面上字跡清晰整齊,在語句中間還加上了一個個奇怪的符號作為間隔,登時感嘆起來,“這必又是劉縣尊奇思妙想,咦!接種牛痘可預防痘瘡,這是誰家的理論?”
“先生,”劉駒的用意就是要把張仲景的好奇心拉起來,防病的成本要遠遠小於治病,作為專注於治病張仲景,可能意識當中沒有防病這一說,如果讓一代神醫轉變意識,推廣預防為主的理念,這要比劉駒拿著大喇叭宣傳的效果不知強出多少倍,“所謂世事洞明皆學問,駒雖不懂醫,但觀察多年,發現染過痘瘡的人,即便身處瘟疫中心,也不會再染痘瘡,於是便思索原因何在?又觀察到農家有黃牛染痘瘡後,會過氣給農家家人,但患病後病情輕微,不會危及性命,這些農家康復後身處疫區,也不曾染病;因此便覺得其中必有關聯,染痘康復者與農家染痘者體內定是有了對抗痘瘡的某種抗力,才不致再次發病。是故駒大膽猜測,若是將染痘黃牛的痘漿接種於人體,定也會讓人產生這種對抗痘瘡的抗力,從而達到保護個人不再患病的效果。”
接種疫苗預防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