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的心涼了半截。
“陳縣尊,谷城目下你才是真正的主人,駒怎敢越俎代庖?”
陳宮與劉駒廝混了這麼久,一個眼神就知道什麼意思,怎會聽不懂他的潛臺詞,當下說道:“左黃門遠來辛苦,我這便讓人取一萬五銖錢來,贈與左黃門路上使用。”
劉駒不說話,左豐在心裡已經氣的跳腳,嘴裡卻說道:“不用啦,咱家不差你那倆錢。”說罷氣勢洶洶往外就走,心裡卻想著,你們快攔著我啊!結果一直到左豐走出縣衙大門,也不見劉駒、陳宮阻攔。
“這兩個賊廝鳥,”左豐心裡將劉、陳二人罵翻了天,“你們給老子等著,等咱家回了洛陽,有你們受的。”
縣衙內,劉駒與陳宮相視一笑,來到客廳飲茶。
“仲德先生去了那麼久,宣詔的黃門都已經到了,怎地還不見他的身影?”劉駒恐怕程昱在路上出了岔子,便詢問陳宮。
“仲德行事高深莫測,”陳宮喝了一口茶水,“如今達成所願,一路悠然而行也是有的。”
“但願如此,”劉駒鬆了口氣,就轉變話題,“龍池那邊的產業,來日只能加大,不能減少。五千人馬,留下一千相助公臺先生穩定地方,其餘人馬次第轉往泰山山中訓練,順便擴張隊伍,再立新軍。初春種下的棉花,實是重中之重,我已令龍池那邊研製紡車、軋花機、織機,只等秋後收穫,便可紡紗織布。還有一事,神醫張機已到谷城,若是能挽留不走,則是百姓之福也。”
“宮雖不才,定為主公守好谷城的產業,”陳宮徐徐說道:“自張舉棄了泰山郡守,闔郡躁動,盜匪橫行,府君可乘此機會帶兵入境,彰顯武力,威懾地方。挽留張神醫之事,不知府君可有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