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隊長突然指著他身邊的幾人說道:“幾位兄弟,面生得....”話沒說完,就被一人捂住了嘴巴,隨即一把匕首割斷了他的喉嚨。
“弟兄們,殺敵!”敗退回到軍營內的四五百人,竟然有三百多人響應喝聲搶先動了手。
指揮士卒反擊的都尉渾不知自己的背後已經混進了敵人,依舊來回奔走在營寨邊緣,聲竭力嘶的大聲下著命令。就在這時,幾支弩矢插入他的後背,都尉驚詫的扭過身子,想要弄明白為什麼弩矢會來自自己的後背,只是可惜的很,身子扭到一半就仰天摔倒。在都尉眼角的余光中,柵欄門被人暴力推開。
“快去報告將軍。”都尉嘴唇翕動著,聲音弱不可聞,眼睛隨著慢慢閉上。
得知自家軍營被小股敵人滲入,橋蕤大驚,急忙指揮人馬前去圍堵。
進入橋蕤軍營的劉軍並不多,也就千人左右,正是一部人馬。東漢軍制,一部人馬千人,領兵軍官稱為千人督,習慣上叫做都尉。
“弟兄們,不要忙著廝殺,”都尉射出手中的弩矢,“先放火燒了他個鱉孫。”說著,解開後背上的包袱,取出裡面的瓦罐就扔了出去。
一千人約有半數揹著盛滿菜籽油的瓦罐,聽到都尉的命令,齊刷刷的都扔了出去。
看著遠處蜂擁而來的袁軍,都尉冷笑一聲,抽出一根火把扔出,大聲說道:“弟兄們,撤!”
火把落在菜籽油上,火苗就像波浪一般迅速蔓延,迅即在西北風的吹送下,點燃了附近所有可以燃燒的東西。
看到軍營的西方煙火升騰,橋蕤這下無法淡定了,天乾物燥的時節,這樣的大火根本無法撲滅,即便每曲之間的軍帳預留下了防火隔離帶,但是,今晚的西北風好像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唉,”橋蕤長嘆口氣,“傳令各部,放棄營寨,撤回來路。”
時間已來到寅時初刻,紀靈毫無睡意,心中不住來回盤算,試圖尋找行軍中的漏洞,也不知過了多久,豁然一驚,看向親衛隊長,“人手派出多久了?”
“一個時辰多三刻,”隊長低聲回答,“將軍,情形有點不對。”
“唔,哪兒不對?”
“以那幾人的身手,”隊長斟酌著說道:“即便在深夜,一個時辰足可哨探方圓二十里範圍,到此時已是寅時末,難不成?”彷彿不祥的預感從隊長的內心升起,竟說不下去了。
“休要亂想。”紀靈輕輕拍打著隊長的手背,心不在焉的安慰他,就在這時,一股異樣的味道鑽入紀靈的鼻孔,“咦!?這是什麼味道?”久經戰陣的紀靈很開反應過來,“不好,這是菜籽油燃燒後的味道。傳令全軍,小心戒備。”
紀靈的反應雖然是一等一的快,可惜發覺異常的時候,大火已在中軍的先頭部隊方向燃燒起來。隨後前軍都尉派人向紀靈彙報,得悉情況後,紀靈一聲長嘆,“好歹毒的算計。來人,傳令全軍後撤。”
橋蕤帶領人馬排成一列長隊後撤,黑夜裡一溜的火光在風中來回閃爍。
“轟隆隆”,彷彿一聲驚雷炸裂。橋蕤大驚,他心中明白,這是劉軍的騎兵出擊了。士氣被奪的情形下,根本無法短時間內組織隊形反擊,橋蕤無奈,只得從麾下找了一個替死鬼,“傳令茅多,阻擋追兵!”
橋蕤往後方跑,紀靈朝著後方撤,等與樂就匯合的時候,早已天光大亮。
張勳、李豐、梁綱此時,卻已經出了關道口,在平原紮下營寨,單等紀靈大軍來到,共同夾擊洛陽。
樂就看到紀靈、橋蕤一副狼狽模樣,不由得大驚,急忙過去噓寒問暖。
穩定了情緒的紀靈得知雖然一夜數驚,士卒折損的倒是了了,前後相加也就三千人左右。於是三人商議後,以樂就為先鋒,準備再次兵發洛陽。
“報!”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