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最忌悶守,如果就這麼任由敵軍一個個城門一個城門的攻取,對守軍士氣是個嚴重的打擊,所以袁紹才有此一問。
鞠義起身向前說道:“末將願率先登死士出戰!”
看到屬下這麼給面子,袁紹很高興,只是先登死士屬於重灌弓弩兵,專門用來對付騎兵部隊,戰法上也是以防禦為主,用來進攻的話,沉重的裝備限制了士兵的靈活性,體力消耗過大,戰力肯定難以保障。
“鞠將軍,城內防守暫且離不開你,”袁紹對鞠義點頭微笑,“還是留在城中等待戰機為好。”
本想著破敵立功的鞠義聽到袁紹這麼說,只好退下不語。
“還有哪位將軍敢出城一戰?”袁紹目光掃過麾下將領,心口不由得一陣抽抽,白馬一戰,丟了近二十萬大軍不說,上將也去了一半。
大將蔣義渠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末將願往!”
袁紹大喜,擲下一支令箭喝道:“命你率五千精銳,攻擊西門外敵軍。”
蔣義渠接令後,到校場點齊了五千人馬,出了北門,繞道攻擊留守西門外的孫輕和王當。
南門甕城這邊,床子弩已經組裝完畢,十二架床子弩排列在城頭,粗大的鐵矢閃爍著幽藍的暗光,鐵矢的前端全部固定好了震天雷,只等一聲令下。
審配眯著眼,仔細打量城頭上的敵軍佈置,由於眼神不大好,指著一架架床子弩問身邊的親衛,“城頭乃是何物?”
親衛看了幾眼回道:“器型如床,上搭鐵矢,屬下愚鈍,不知是何物?”
審配聞聽卻是吃了一驚,大聲吼道:“令前軍速速退至城頭六百步外。”
對於敵軍擁有的遠端攻擊武器,作為守城主將的審配,事先做了許多功課,瞭解床子弩的恐怖威力。
只是,面對已經做好發射準備的床子弩,審配的命令下的有點晚。
就在前軍隊形變動,想要後退的片刻,城頭上響起了清脆的敲擊聲。一個個負責發射床子弩計程車卒手持木槌,正在逐一扣下牙發,粗如兒臂的鐵矢在弩弦強勁的推力下,帶著尖嘯聲撲向敵陣。
厚重的木盾在攜帶巨大能量的鐵矢面前,就如敗革一般脆弱,輕易破開木盾後,鐵矢欲勢未衰,插入盾兵的體內,這時候,震天雷的引線也燃燒到了盡頭,發出一聲聲炸響。袁軍士卒死傷無數,哀嚎不斷。
“雲長、翼德,”劉駒看著遠處敵軍陣型大亂,笑眯眯的說道:“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甕城城門大開,關羽、張飛躍馬而出,率領麾下勁卒,直撲敵軍。
看到敵軍出擊,審配急忙下令,讓青壯們分頭行動,推倒各處路口的房屋、高牆,用來阻擋敵軍的衝鋒,只是,駐守南門的三千士卒就成了棄子,要麼反抗到底,要麼跪地請降。
鄴城建在漳水南岸,護城河內正是以漳水為源頭,才能保證水流不斷。蔣義渠帶領五千人馬剛剛渡過了漳水,孫輕、王當這邊就收到了訊息,一邊派人飛報主將,一邊組織好人馬準備迎戰。
趙雲很快就收到敵軍來襲的訊息,稟告給劉駒後,請太史慈領兵前去相助。
二百多步的距離,關羽、張飛只不過眨眼間就趕到了敵陣,兩人對視一眼,各舉武器,殺入陣中,後方士卒隨後跟進。已經亂了陣型的袁軍,怎可能是兩頭猛虎的對手?被砍殺四五百人後,見不是頭,一窩蜂向後退去,只是,後路早被堵死——雜亂的碎石、青磚、土塊堆的小山一般高。路不通,成了無頭蒼蠅的亂兵朝著大路兩邊的房舍衝去,畢竟藏身在建築物內,可以獲得短暫的安全感。
關羽、張飛看到衝入城內的希望破滅,大路上的守軍又跑了個精光,也沒有心思招攬降兵了,帶著自己的人馬,悻悻回到甕城。
“這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