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六奚婁率領一千青壯直插漢軍方陣的間隙。指揮方陣的兩個校尉看到,都是一聲冷笑,隨即下達了命令。
漢軍兩個方陣緩緩向中間靠攏,留下了不足五十步的通道。匈奴人在潘六奚婁的指揮下,一窩蜂般的打馬而過。
戰馬奔騰,速度極快,眼看著就要過了通道,這時候兩邊方陣中一個個冒著青煙的震天雷雨點般的拋了出來。
劇烈的爆炸聲,讓受到驚嚇的戰馬在狹窄的通道內失去了方向感,導致隊形大亂。沒有了速度,一個個匈奴人就成了最好的靶子,接著迎接他們的就是幾乎直射的箭矢。被破六韓耶給予重任的潘六奚婁掉下戰馬後,變成了肉泥。
震天雷也在對面的匈奴人群中炸響了。已經衝到漢軍方陣面前的匈奴人基本是無一倖免,被炸得四分五裂,倒地無數。後邊正在嚎叫著衝鋒的看到後,銳氣頓失,使勁的勒住戰馬的韁繩,以免受到池魚之殃。本來就是一窩蜂衝鋒的匈奴青壯隊形更亂,擁擠在方陣前方,亂糟糟的不知如何是好。如果非得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幾乎就是水潑不進,針扎不入。
這麼好的戰機放在眼前,呂布沒有不抓住的道理。
漢軍方陣慢慢前移,震天雷就跟不要錢似的的朝外猛扔,箭支更是急如驟雨。匈奴人成片成片的倒下,慘叫聲、哀嚎聲、戰馬悲鳴聲,已經超過了震天雷的爆炸聲。
須卜哈道臉色蒼白,心頭滴血,攥著刀把的右手青筋畢露,腦袋瓜子嗡嗡作鳴。
破六韓耶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須卜哈道身邊,衝他吼道:“且渠,趕緊撤,否則族中兒郎全部交待在這兒了。”
“主公,漢中張魯求見。”下朝後劉駒剛剛端起茶杯,許褚就進來稟告。
“請他進來。”輕輕小飲一口,劉駒站起身來到官廳外面,‘張魯,你終於還是來了。’
張魯,字公祺,留侯張良十世孫,天師道教祖張道陵之孫。
可能是長途跋涉的緣故,傳聞中仙風道骨的張魯已經變得邋里邋遢,一看到劉駒便撲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快把公祺扶起來。”劉駒對許褚使個眼色。
順勢站起身來的張魯還不忘用雙手拍打了下膝蓋上的灰塵,然後悲悲慼慼的說道:“孫策小兒奪我土地,還望大將軍替我做主。”
“公祺,”劉駒朝他拱了拱手,“且到室內奉茶,一切慢慢說來。”
“謝過大將軍。”張魯隨在劉駒身後,進了官廳內坐下。
“孫伯符佔據漢中已有多年,公祺為何今日才到?”
一句話戳中張魯的淚點,就見他雙手掩面又哭了起來,“大將軍有所不知,哇哇哇...,孫策小兒出其不意奪我漢中,哇哇哇...,便將下官和家人親朋故舊全部軟禁在南鄭城中,哇哇哇...,只因那小兒欲壑難平,欲奪益州,便只留下他的族兄孫賁駐守,因此上下官賄賂看守,孤身逃脫,出子午道欲去長安覲見天子,哪知到了半路,才知大將軍已經護衛天子遷都鄴城,因此因此...”
“哦,”劉駒止住了張魯,“公祺,看來你這天師已得祖師真傳了?竟然孤身一人穿越了子午道?”
“大將軍目光如炬,下官不敢欺瞞。”張魯被戳破了牛皮也不臉紅,“天師道在漢中傳播多年,信眾無數。下官脫身後,若無信眾相助,萬萬離不了漢中。”
“孫伯符欲奪劉季玉的益州,怕是漢中無兵可守了吧?”
“大將軍英明。”張魯說道:“精銳盡被孫策小兒帶走,留守地方的皆是一些老弱殘疾。”
“你將漢中駐軍說的如此不堪,我豈能不明白你的心意?”劉駒笑了笑說道:“以孫伯符之精明,孫賁之持重,漢中駐軍應在一萬左右,且都是能戰之兵,不知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