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殿出來,其他人陸陸續續散去。
而張武陵則跟著老天師離開,前往另一處傳他禁制之法。
“你小子,怎麼突然想學禁制之法了?”路上,老天師問道。
張武陵說道:“這不是上次看了張楚嵐的守宮砂嘛,覺得挺神奇,就想著學學,說不定以後什麼地方能用。”
“原來是這樣。”老天師點頭,“那晚的事我也聽說了,楚嵐這孩子有點放肆了。”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讓人觀鳥,離天之大譜。
天師傳承千年,曾經有沒有人這麼幹過,老天師不知道,但近百年是絕對沒有的。
“嗐,那不是喝上頭了嘛。”張武陵幫著說了好話。
畢竟樂子都看了,維護一下也應該,不然下次誰還給你看樂子?
老天師咳嗽了一下,乜眼道:“聽靈玉說,你們當晚還拍了照,錄了像?”
“呃,是啊。”張武陵點頭。
“嗯,這事做得不對,一會兒你將那些東西發給老夫,真是豈有此理。”
張武陵驚了:“老天師,張靈玉也錄了,他沒給您?”
“我能好意思向他要?”老天師無語,“老夫好歹是師長,豈能做這種事兒。”
我瞧您坑弟子的時候還挺開心的
當然了,這話張武陵是不敢說出來的,畢竟他覺得自己應該還揍不過老天師。
“那行,一會兒回去我傳給您。”
兩人一路在小徑殿堂間穿行,最後一路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大殿前。
大殿內,只有一個老道士在掃地,庭中還種著一棵樹。
“乾鶴啊,為師一會兒要在裡面給武陵小子教點東西,你在外面守著。”
張乾鶴拱手道:“是,師父。”
“走吧,咱們進去。”老天師囑咐了一句,便邁步進入殿內。
張武陵看了一眼老道士,這就是老天師的大弟子張乾鶴。
年紀很大了,看起來似乎就是個老爺爺,但張武陵能察覺到對方修為不俗。
而且這名字,張乾鶴,好傢伙,一聽就是掃地高人的氣派。
姓張,名乾鶴,而【乾】和【鶴】在道門的意義都非常不凡。
嗯,天師府隱藏的的大佬。
張乾鶴察覺到張武陵的目光,於是對他頷首示意,表示招呼。
張武陵見狀,拱手回禮,然後進入殿內。
一進入大殿,就看到了祖天師張道陵的畫像,隨後兩側都是一排排書架,看起來古色古香。
老天師走到一排書架前,找了找,從下面一層抽出了幾本書,然後來到了裡間。
關上房門,除了窗外進來的陽光,再無六耳。
老天師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旁邊的幾本書,說道:“這裡面都是有關禁制的法門,這裡有紙筆,你可以抄錄,在學之前,老頭子我先跟你講一講,你仔細聽著。”
“是。”張武陵態度端正道。
“所謂禁制,即是制約、約束,即可用以約束自己,輔助修行,也可制約他人。”
“而禁制之法,核心在於咒,所謂咒者祝也,以心通天,以神合氣,形聲相應,咒而祝之,法立而有。”
“而關於咒,最具代表的就是九字真言,或者各種真言,此類真言多不為外人識知,代代秘傳。”
“而禁之法,有天綱地紀,其中地紀十八咒,天綱十二咒,此咒秘傳,一會兒我會傳你。”
老天師傳教之聲不大,徐徐道來,但講解卻十分詳細,可以聽出並無任何私藏。
而這一講,基本一個時辰就過去了。
連陽光都困倦起來,昏昏黃黃的,失去了此前的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