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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之意,修豈能得知?”王修一臉平靜,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淡淡的說道:“我等身為主公手下之臣,麾下之將,只安心待主公吩咐便是,又何必多問?”
“這……叔治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這人討了個沒趣,見王修這幅緘口不言的樣子,越發猶疑起來,但見實在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也只能作罷,訕訕而退。
“主公來了!”正當太守府政務廳中眾人低語之聲嗡嗡不絕之際,突然武安國的一聲暴喝,卻是令場面為之一靜,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一個個爭相打量被孔融單獨叫進去密談的武安國臉色,以期能提前看出些什麼。
“諸君久等了!”當孔融帶著淡淡疲憊的聲音傳來之時,卻是令下首這些文武官員對孔融的裝束吃了一驚。孔融沒穿官服,只穿著一身素色的儒衫,但在這個崇尚大紅大黑顏色的漢末來說,出現在一位勢力之主身上,代表的卻不僅僅是其淡然之意了。難不成,孔融當真是想對呂布服軟稱臣,以全昨日之誓了麼?
“諸君!融等乃是大漢之臣,蒙天子信重,託付北海一郡,教化生民,唯夙夜憂嘆恐有失仁政,負天子恩寵,愧黎民百姓。奈何數年之治,因融才寡智短,上不能救天子於賊手,下不能安黎庶以保境,致使北海蒙難,險些破城於黃巾賊寇之手,融實羞愧難當!”孔融沒有理會因為這身穿著而引起的小幅度騷動,頓了頓,淡淡的說道:“北海尚且如此,整個青州更是疲敝混亂不堪,使得流民四起,黃巾賊寇藉機肆虐已久。之前青州牧呂將軍甫入青州之時,正值混亂最甚至時,北海孤懸東北,難通訊息,故而被世人訛傳孔某狂妄,欲不顧大漢州郡疆界上下之分,以圖自立等語,令某百口莫辯,只能寄希望於明智之士知某苦心。此番北海蒙難,呂青州傾力來救,借天子之威能,逞豪雄之手段,肅清黃巾百萬,青州大治在望。融以為北海復歸青州治下之時機已到,還望北海上下官員吏屬,眾體一心,以大漢江山為重,不負天子之恩,常懷報國之志,以堪青州大治。融之前之言,雖是戲語,但也足見大漢二十三位先帝之靈不遠,必將佑我江山。明日,融意將兌現諾言。向呂青州獻城託付,以白吾心!”
“譁!”
孔融一番話說完,頓時引得廳中文武一片譁然。長舒一口氣者有之。若有所悟苦想冥思者有之,恨其不爭哀聲嘆氣者有之,總之各種作態不一而足。但唯一相同的,卻是對孔融這番滿是託詞的服軟之語說完時生出的古怪神色。你說你打算要和呂布和好,直說不就完了麼?扯這些閒篇幹嘛?最後竟然還牽連上了大漢二十三位先帝?這些最遠的已經死了幾百年的人,合著最近沒事幹,都湊成一塊在你孔文舉的院子裡待著呢?
孔融倒是沒有對這些人的議論生出興趣。說完了這麼一番話之後,吩咐王修明日將此言錄於絹帛之上,遍貼四門。再遣使出城告知呂布。便頭也不回的轉回了內府。如今旁人無論說什麼都已經入不了孔融的耳朵了,現在孔融很冷靜,也很激動,或者所他孔文舉自被王修一番話說動之後。就已經因為奮鬥目標。是啊。便是黃巾百萬之眾也不堪呂布軍一擊,便是自己再努力自立又有何用?倒不如學那為義之所趨,萬死無悔的王司徒,必將有所收穫!孔融現在簡直將自己當成了王允再世,司徒再生一般,滿心是要學那王允一般託身賊側,若呂布敢有異動,便行那雷霆之舉。以圖大事。
“仲明?可是選好了隨行的人選前來同某告辭的?這孔融老兒雖然不識抬舉,但卻是個有些名望的。某聽說當年他惡了何進。何進想要殺他都被勸住,就是怕殺了這廝惹得四方之士不滿。你此去可要注意言辭,莫像是對付曹操那般,呃?奉孝也在?”呂布一大早起來就得到衛士傳報,說是秦旭在營帳之外等候,便以為秦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