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竟然是打算直接滅人的勢力的打算,果真薑還是老的辣,單論這計謀的深淺以及持續時間的長短,至少陶謙這老賊得數是拔尖的了,毒的很呢。
不過想來也是,畢竟是在徐州經營了數年,在眼見徐州在不得已之下,已經難以再在他們老陶家繼續傳承下去,陶謙卻能拿出好大的價錢來“換取”自家老小的安危,能沒有準備後手麼?
可現在袁術還是好懸沒有笑出聲來。這世道就是無常啊!陶謙老謀深算,策劃周詳的一出絕妙好計,可執行人卻好歹不歹的偏偏選了自家長子陶商。或許是之前對這陶商賦予了太多的希望,陶謙自然不會想到,這等絕密的計策,傻子都知道應該是嚴格禁止外人得知,竟然會被這陶商當做炫耀似的,給這麼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難道沒聽說過什麼叫做懷璧其罪麼?
想當初自稱天子的下邳人闞宣,只不過是劫掠了彭城、東海兩郡陶謙用來交好周邊勢力的貯備,便令起獲了這批財物的青州安安穩穩的度過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災還有富餘。可見當初徐州牧陶謙的斂財又不傷民的本事是多麼的高明。
那麼。陶謙幾乎傾盡全力給寶貝兒子留下的財富又會有多少?想想都讓袁術流口水。而見此番陶商的囂張樣子,和對自己剛剛所言欲支援一批糧草之後的漠然反應,袁術幾乎可以斷定陶商已經找到了那批財貨。才會對自己的“開價”這般作態。現在正急需錢糧的袁術,哪裡還會錯過這等好的機會?
可陶商必經也不是個人問就說的瓜娃子,除非直接把這小子給逮住,嚴刑逼問,或許能掏出個一星半點的線索,可袁術心氣大,聽了陶商這番說辭之後。竟然不單單想要徐州,想要陶謙留給兒孫的積蓄,甚至還打上了陶商手中能調動丹陽兵的兵符的主意。這需求量一大。就得好好思量思量對策,不至於讓陶商這小子看出破綻,而做出有損在袁術心中已經完全是屬於他的東西的舉動來了。
“袁公,你剛剛說什麼?不……不打算要徐州了?此言可當真?”陶商其實雖然託庇於袁術。但說實話。對於這位同自家老父陶謙之死多少也沾邊的袁家老二,陶商其實也是不怎麼待見的。可突然聽了袁術此話,陶商的大腦就有些不太夠用了。兩人之前曾有約定,陶商借袁術之勢報仇,成事後同袁術瓜分徐州來著,突然聽到袁術所言為了同陶謙的同僚之情,不要徐州了,而且還要在自家弄回受過老爹恩惠的陶系丹陽兵後。還要大力支援自己,怎麼聽怎麼像是天方夜譚一般。
“賢侄像是不信袁某?”袁術站起身來。側目看著陶商,冷笑說道:“不知賢侄可聽說過烏程侯孫堅麼?”
“唔?孫堅?好似有些印象,隱約記得曾經在討伐董卓的時候,還想向先父借兵來著,怎麼了?”陶商不明所以的問袁術說道。
“咳咳!此事事關袁某人品,經過賢侄自己可去打聽,某並不多言。袁某今日要說的是,那孫堅當日同樣是被小人害死,其子孫策走投無路,守孝完後投到某的麾下,你可知道某是怎樣待他的?”袁術被陶商的孤陋寡聞給差點沒嗆到,深吸一口氣,做出一副仗義的模樣,說道:“袁某同孫文臺情誼與同恭祖相同,伯符來投,其實也如你今日一般,某非但不相見疑,而且視之如親子一般。他要兵,某將麾下精銳分他一半,他要以家傳寶物相贈,某也是幾番推脫不下,見其心甚是誠懇,這才為了讓其放心用兵,‘勉為其難’的替他保管一陣,只待其攻下曲阿,有了一席之地之後,便自再送還與他。對於伯符來說,最起碼他還有數百精兵,幾名舊部大將能讓袁某看的上,賢侄你身無長物,你說袁某又會圖你些什麼?又能圖你些什麼?無非就是同恭祖的情誼罷了!”
“孫伯符?莫不是近些天在江東逐漸傳出名聲的小霸王孫策麼?沒想到竟然和袁公……袁叔父有這層關係?”陶商好歹還算是聽過幾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