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叫周媽和晴兒打來洗臉水,洗過臉後,梳洗打扮。鏡子中的自己,眼睛紅腫得利害,樣子很難看,看得如月心慌。
周媽和晴兒端走如月和雷振遠的洗臉水。
雷振遠走來,挽住如月的手:“月兒,走吧,別讓周公子再久等了。”
“可是,我的眼睛,太難看了。”如月為難,指自己的眼睛,悄悄地說。
雷振遠打量如月的眼睛,因為長時間地哭,眼睛紅腫得很,脂粉都遮掩不住,確實影響了夫人的容貌。不過,雷振遠溫和地說:“夫人,在我的眼中,你這個樣子,比往常更好看。”
“胡說八道。”如月輕輕地跺腳,跟隨雷振遠往外走。
端洗臉水走到門邊的周媽和晴兒,聽到身後的對話,偷偷地抿嘴笑。
客廳裡,周志海正跟雷磊軒談論今天早上,梁繼華帶人闖入雷府的事,小鵬軒、秋兒和錦兒三個小傢伙在客廳內打鬧、追逐。
如月和雷振遠由外面走進來,凌姑跟隨進入客廳。
小青、小婷和小鳳將小鵬軒、秋兒和錦兒三個小傢伙勸出客廳。
想到自己現在紅腫的眼睛,如月不好意思望周志海和雷磊軒,向他們打個招呼,就低頭走向椅子坐下。
雷振遠想到讓客人久等,邊走進客廳,邊向周志海道歉:“周公子,讓你久等了。裡面恰巧有些事阻滯,不能及時出來。”
雷磊軒急於要將話引入正題,他告訴雷振遠:“周公子打聽到許多與案件有關的事情,要來告訴我們。”
“周公子,你在外面打聽到什麼了?”聽到周志海打聽到與案件有關的事,如月就忘記了眼睛紅腫難看,專注地望周志海,等候著。
周志海這時才看清,如月眼睛紅腫,想來剛才遲遲不出來,都是因為她在傷心痛哭吧。周志海因為久等而不悅的情緒消退,他平靜地說:“我這段時間給一個捕快的母親治病。今天聽說了你們家中生的事後,我再上那捕快家時,遇到那捕快從外面回來,我就詢問了這案件的經過,事情對你們很不利。”
周志海對在場的人隱瞞了一段,那就是周志海以免去診費為代價,要那個捕快幫助打聽衙門裡有關這劫財殺人案的訊息,並協助儘快破案。
如月吃了一驚,心就往下沉:“這案件到底是怎樣的?請你告訴我們。”
雷振遠、雷磊軒和凌姑全神貫注地看周志海。
“今天凌晨,你們家的兩個護院到衙門報案,說是投案自,他們帶官府的人到那富商家中。在那富商家中的屍體裡,有幾具是中鐵砂掌死去的,那兩個護院又一口咬定是雷老爺你帶人乾的,梁知府似乎已經確認,雷老爺你就是這劫財殺人案的主謀。”
又是那黃護院和廖護院搗鬼。
如月恨得牙癢癢的,早知道會有這些麻煩,在前一天晚上,就應該把他們送到閻王那裡報到。想到那黃護院和廖護院已死,死無對證,如月感到惋惜:“黃護院和廖護院可惜已經死了,要是他們還活著,從他們身上一定可以找出這劫財殺人案的主謀。”
“夫人,你錯了,要是那兩個人還活著,他們一定會找到更多的證據,證明我就是那劫財殺人案的主謀。”雷振遠搖頭,將昨天夜晚、今天早上的事,簡潔地告訴周志海,嚴肅地說:“我當時聽到他們兩人肩上的傷是劍傷,就知道有人精心設下一個局,要置我於死地。他們要是仍活著,他們一定會引官府的人,找出許多足可以證明我就是主謀的證據。他們死了,就沒有人引領官府的人去現精心安排的‘證據’。讓案件餡入僵局,反而對我們更有利。”
“雷老爺你說得對,刀傷都可以改為劍傷,一定還有其他的安排。現在的證據,不足以證明你就是那劫財殺人案的主謀。”周志海贊同雷振遠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