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千兩!”雷振遠豪邁地伸出一個大手掌,向在場的人大聲報出他所出的銀兩。
一陣驚呼之後,大廳裡鴉雀無聲,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雷振遠,用五千兩白銀買下一個花魁的第一夜,這份豪氣,這種霸氣,當屬於威震江湖的雷老虎。
“六千兩。”冷不防另一個得意的聲音響起,正是清州城中大商賈的大少爺。
雷振遠哈哈大笑,一口喝乾眼前的酒,用中氣十足的話說:“我出......”後面的話忽然消失,就像是生生被用刀切斷一樣。
眾人莫名其妙。
靠近雷振遠的人向這位雷總鏢頭望去,看到雷振遠的臉上水淋淋的,原來雷振遠後面的話被迎面潑來的酒噎住了。
是誰膽大包天,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當然是如月了。
如月看到雷振遠對花魁的第一夜志在必得,心痛難忍,一時失控,快地走過去,端起桌子上一碗酒。向雷振遠的臉上直潑過去。
“是誰!**,真是活膩了。”
雷振遠頓時像被點著的炸藥,爆起來。前一秒還大笑著競買花魁的第一夜,後一秒就變成凶神惡煞的閻王。雷振遠無端被人潑酒到臉上,這種公然的挑釁讓他殺意頓生,飛快地抹去臉上的酒漬,同時伸手向酒潑來的方向抓去。
意外的是,潑酒的人並沒有逃跑,雷振遠輕易地將這潑酒的人拎到眼前,惡狠狠地望向這個敢於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雷振遠可以一招叫人斃命的鐵砂掌停在半空,整個人僵化在當場。
雷振遠只看到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就知道手中拎的人是自己的夫人。
“無恥!”如月被雷振遠拎住衣服,眼中並沒有驚恐之意,憤怒地盯住近在咫尺地臉,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雷振遠身體上的煞氣消失了,他心慌地往身旁看,確信此時並沒有哪個姑娘拉住自己身體,給如月逮個正著的證據,心中踏實多了。
雷老虎拎住向他潑酒的人不放,遲遲沒有下手,四周的人都納悶,圍在旁邊觀看這難得一見的好戲。
雷振遠放開如月,迎接眾多好奇的目光,心中惱怒。夫人這一潑酒,把自己一生的威名都潑掉了,赫赫有名的雷老虎,居然要忍受迎面潑酒的恥辱。憋一肚子氣無處可的雷振遠,衝周圍觀看的人吼叫:“有什麼好看的。”
觀看的人嚇得趕緊後退。撤到安全地帶再觀看。
李靖宇獨自站在旁邊,低著頭侍立。
“你這狗奴才,竟然敢帶她來到這種地方。”雷振遠勃然大怒,衝李靖宇吼叫。終於找到個洩怒火的地方了。
李靖宇不敢跟咆哮的雷振遠對視,低頭輕聲說:“老爺,是夫人自己一定要來的。其他的人都不敢跟隨夫人來,小人放心不下,就跟來了。”
“還敢頂嘴!你這狗奴才,活膩了。”暴躁的雷振遠狠狠地扇出一巴掌,抽在李靖宇的臉上。被夫人潑酒到臉上的惡氣,終於在李靖宇身上淋漓盡致地洩出來了。
李靖宇身不由己地後退幾步,才站穩了身體。鮮血,從李靖宇的嘴角流下。
剛才沒有看清楚的人,以為雷老虎在懲罰剛才敢於向他挑釁的人。剛才在雷振遠身邊、將潑酒的情形看個一清二楚的人,心中納悶:“這雷老虎是否神經有問題?向他挑釁的人不處罰,倒向另一個不相關的人出手。”
知府大人僵坐在椅子上。小舅子的夫人找到翠紅樓算賬,他這個姑老爺就不好出聲了。清官難斷家務事,知府大人這個父母官真不好管小舅子的家務事,坐在那裡忐忑不安。
仇洪良坐在椅子上不動,沉默不語。
“幹什麼?你這個混蛋。”如月看到雷振遠拿李靖宇出氣,更加生氣了。怒不可遏的如月,狠狠地瞪眼看雷振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