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雪看著蕭涼盯著自己的嘴,腦袋稍微歪了歪,摸了摸嘴唇,“怎麼了?我嘴上有什麼東西嗎?”
蕭涼搖了搖頭,顧聽雪帶著蕭涼往著那條河流走去,每走一步,身邊的鬼新娘們就後退一步。
直到了跟前,只有那兩個站在黑霧中的鬼新娘還沒有動彈。
蕭涼被顧聽雪一拉,被迫蹲了下來,他牽著自己的手,好像真的要給自己洗手一樣。
“師兄為什麼不說話?”蹲著的顧聽雪卻沒急著洗手,而是看著河流,似乎在看什麼東西一般。
蕭涼猶豫了一下,挨顧聽雪近了點,怎麼說呢,就好像是挨男主近一點,就會安全一點一般,而且這樣也能防鬼新娘們動作,他就可以和顧聽雪一起戰鬥。
“可以說話嗎?”蕭涼聲音低低的,“他們把我當新娘了。”
“嗯……”顧聽雪思考著回答,聲音拉長,然後突然,他手往下面的河流一探,一拉,一顆被長頭髮絲包裹的溼漉漉的頭顱被他扯著頭髮,出現在手中,“師兄跟我說話關她們什麼事?”
那個頭顱發出“嚇——”的男子般粗糲的聲音,但很快,然後就被顧聽雪以一種完美拋物線的方式往後面丟。
蕭涼:“……”他問的是這個問題嗎?
啪。
頭顱被一個鬼新娘接住了。
還有,你抓的是什麼東西!顧聽雪面色如常,看著河流,他看著那水,似乎鬆了一口氣,“乾淨了。”
蕭涼眼瞧著他把自己的手往水下摁,看著顧聽雪那隻節骨分明的手。
我問你抓了什麼!!
更該洗手的應該是你吧!
為什麼丟那個東西手法這麼熟練?!
手觸碰上溫涼的河水,顧聽雪把自己哪隻抓了腦袋的手稍稍搓了搓,就去搓蕭涼的手。
蕭涼這才發現自己現在在一堆鬼新娘中洗手這件事有多荒謬,“可以了。”,蕭涼說著,“乾淨了。”
其實那雙手並沒有給自己手上留下什麼髒東西,但或許是因為對主角的信任,所以蕭涼才覺得其中肯定有什麼道理,才任顧聽雪幫自己洗手。
“師兄,馬上,馬上就好。”顧聽雪頭也不抬,繼續認真的搓搓搓。
突然,後面的鬼新娘爆發出一陣尖叫!
蕭涼扭頭,正好看見那個抱著頭顱的,正好是最開始那個牽自己的女子。
她此刻正尖叫著,將手中的頭顱奮力一擲!就在頭顱“噗通”一下落入水的之前,顧聽雪拿著蕭涼的手從水流中出來。
“嗯……乾淨了。”顧聽雪看著蕭涼的手彷彿在看著什麼精美的手工藝品一般。
蕭涼感覺有微微冷風拂過自己的手腕,他側眸,看見顧聽雪正在替他吹著那被紅綢縛出來的紅痕,眉眼微不可察的蹙著。
“沒事了,”蕭涼抽回來,“這種東西很快就好了。”
顧聽雪見手被抽回去,盯了一會,才轉身看向崩潰的鬼新娘,“深鳳縣禾田鎮有一個姓李的,結親之後被勒死在床上,腦袋消失不見,肚子那一塊空了。只留下昏迷不醒的新娘。
而在那一夜,李家很多人都夢見這一個穿著嫁衣的女子正抱著李的頭顱和肚子涉過一條佈滿花瓣的河流。
雖然李家人不說,但微微一查,就知道在娶新娘子之前,他應該就有一個未婚妻,只是,死於非命。
而那個女子,就是你。”
蕭涼看他,顧聽雪說完,立刻側頭,朝他莞爾一笑,“師兄,我是在喝茶的時候遇見這事情的,正巧碰見他結親。”
那人滿面喜容的從樓下經過,卻,早已經被髒東西盯上了。
蕭涼頓了頓,點了點頭。只要不是天道宮派他來的,就不算什麼,話說